合作是要讲资格的。
以防万一，他一路上一直都怀揣着戒备，并没有丝毫大意。
不得不承认，那深红机甲确实很强。
虽不如他巅峰时的实力，但也比现在的他强不少，真打起来，大概率不是对手，但跑的话没问题。
也因此，他放心不少，很快便来到了目的地。
而看着眼前的目的地，季燃心下满是意外，因为这个地方竟然是之前九头虫被封印的地方。
他抬头一看，视线被海水阻挡。
天眼开启，果然，海水之外的正上方就是空间裂痕的所在之处。
两人此刻所在位置还是挺深的，在水下三百米左右。
所以，通往妖祖陨落之地的入口就在这里？
他心神一动，看向四周，一无所获。
什么也没有。
至少他是什么也没发现，就算是动用了天眼也一点痕迹都没看出来。
“那魔神陨落之地就在这片海域。”
姜玄一盘旋道：“准确说，这片海域的另一面就是那魔神陨落之地，只要身在这片海域，就可以进入魔神陨落之地。”
原来如此。
季燃将信将疑。
“只不过想要进去并不容易。”
姜玄一继续道：“我曾经去过那魔神陨落之地，在离开那里后留下了一道入口标记，然而在修仙界破碎后，我所留下的入口标记也随之消失。”
“但如何进去的方法我依旧知晓，本打算借助一些工具，但在昨天，这里正好发生了一些动荡，想必你也看到了上面的空间裂痕。”
季燃平静道：“然后呢？”
姜玄一沉声道：“托昨晚那些动荡的福，现在这个地方很脆弱，只要我们联手，完全可以打破限制，破开一个入口，进入那魔神陨落之地。”
季燃随口道：“借助你所说的工具更容易，还是我们联手破开一个入口更容易？”
姜玄一干脆道：“我们联手更容易，那些工具已经随着修仙界的破碎失去灵性，不会有多大效果。”
季燃微微点头，再次看向四周道：“好，那就联手，不过总得有个攻击目标吧。”
这是自然。
姜玄一张嘴一吐，一颗缭绕着浓郁阴虚侵蚀力量的金色龙珠出现在眼前。
龙珠上的金色已经暗淡无光，甚至浮现着丝丝裂痕。
金光一闪，龙珠忽然扭曲瞬间，而后恢复如初。
“好了。”
姜玄一语气疲惫道：“这颗龙珠已经被我送进那魔神陨落之地，你现在虽然还看得见，但实际上龙珠的一半已经不在这一面，而在这片海域的另一面空间内。”
“龙珠已经将所在位置的两面空间连接叠加在一起，接下来，我需要你向龙珠输送足够的力量，让龙珠爆炸，借此来打开一个口子。”
啊？
季燃怔了怔，奇怪道：“龙珠这东西对你们龙族来说很重要吧，就这么炸了，你难道不会有事？”
姜玄一没有隐瞒，借机恢复着体力，不疾不徐道：“龙珠对我们龙族而言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其主要作用是可以让吞食龙珠的生物渐渐蜕变成真龙，拥有真龙血脉，对我这种本就是真龙的存在而言并无蜕变效果。”
“更何况，这颗龙珠已经被阴虚侵蚀，撑不了多久了，与其被侵蚀，不如用来开个口子。”
还有一点他没说。
这颗龙珠是他从妖祖陨落之地内得到的，也是因为这颗珠子，他的蛟龙血脉才得以蜕变成真龙血脉。
能成为妖帝，本身机缘就不差，当初能凭借蛟龙血脉意外进入妖祖陨落之地，足以证明这一点。
“好。”
季燃不再多言，维持着自己的无敌姿态，干脆抬手对准那颗龙珠。
姜玄一的龙身有百米，吐出来的龙珠自然不小，像是一颗暗淡的小太阳一样，机甲的一只手刚好对得上。
轰！
机甲撑开一个立场防护，将龙珠周围的海水挤了出去，形成一个独立空间。
随后，机甲掌心能量汇聚，轰然一声后轰在了龙珠上，让原本黯淡无光的金色龙珠忽然变得发亮起来。
“好凶猛的力量。”
姜玄一心下惊讶，盘算不已。
这颗龙珠可不简单，他本以为要花费大量时间和能量才能充爆龙珠，但现在看来，花不了多少时间龙珠就会被充爆。
他不知道其实还可以更快。
季燃看着机甲的输出功率被迫限制，心下无奈。
不是机甲的输出功率不行，而是龙珠的接收功率有限，导致他想一股脑用能量撑爆龙珠都做不到。
只能慢慢来。
急不得，龙珠的接收功率有限下，他冲的能量过多，逸散的就越多，并不会让龙珠爆炸。
不过速度也不慢，大概今天晚上就可以了。
至于能量的消耗多少也无所谓。
一如此刻，他直接开启黑洞反应炉，一边炼化海水吸收能量，一边输出能量。
“此物送你。”
姜玄一送出一道妖祖血脉，平静道：“可助你恢复力量。”
季燃看了眼那没入黑洞反应炉的妖祖血脉，随口道：“就这么一点可远远不够。”
姜玄一顿了顿，再次送出几道妖祖血脉，语气莫名道：“等到了里面，这种血脉力量多的是，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季燃低笑道：“没有的话，我会用你来弥补。”
姜玄一沉默了下，道：“好。”
值此之际。
一旁落下一道剑光，随后剑光化作一道虚拟身影。
“你们在做什么？”
商正行平静开口。
这里的动静，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本以为两人是路过，没想到却直接停下，然后开始不知道做起了什么。
上面就是空间裂痕，这两人在下面要做什么他不得不防。
“没什么。”
姜玄一早有所料，道：“放心，我们不是来破坏上面那个空间裂痕的。”
商正行皱眉道：“那是做什么，我必须有所了解，不然两位无论做什么，我都会阻止。”
话落。
巨剑斩落，海水被劈开一道百米沟壑。
商正行的身形闪烁片刻，重新稳定下来。
“你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拦得住莪。”
季燃语气不善。
商正行脸色一沉，冷声道：“天翼！”
话落，一道百米剑光从天而降，一路劈开海水，直奔海底。
五指山！
季燃直接将龙珠与那叠加在一起的两面空间封印在手中，继续充能的同时手中巨剑抬起，斩向落下的剑光。
姜玄一脸色变了。
不是，你们这就一言不合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