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杨素身形消瘦，穿着一套前天她在店里没舍得买的高定西服套裙，手腕上戴着一块绿水瑰，妆容极其精致，气场堪比女明星，甚至比女明星还有范儿。

杨素冷冷接话，“张制片说笑了，桂馥老师是文人，不是艺人。文人风骨太傲，我可没本事指挥他们做事，又如何进行商业包装呢？”

文心澜隐约猜到杨素脾气不好，但没想到差到如此地步，忙做小伏低道：“不敢不敢，今天能和张制片、素姐见面是我的荣幸，几位老师快请上坐吧！”

张志行带着两个执行制片、一个经纪人和一男一女两个演员入座。

年轻男演员很上道，利索地帮张志行、杨素、胡尊、文心澜倒上茶水，并招呼服务员上菜。

望着男演员的侧影，文心澜才发现这人是最近挺红的一个小鲜肉谢觉。

杨素一个眼神递过去，谢觉立刻起身开了瓶白酒，最先帮张志行到了半杯。

随后酒瓶落在文心澜杯口处。

文心澜：“谢谢！一小口就好，我不太能喝酒。”

张志行倚向靠背，单手搭在桌上，“桂馥老师不给我张某人面子啊！”

杨素也跟着放冷枪，“张制片，文人向来如此。更别提像桂馥老师这种十年不挣钱也要坚守梦想的孤傲女作家。”

文心澜满面笑容地答道：“若十年前我能有机会见张制片，就算今晚抬上救护车进医院，我也把这瓶酒干了！可如今我也快三十了，码字多年落下了一身的毛病，最近三天两头的看医生，真的不敢再拼命喝酒了。”

胡尊圆场：“是啊，前些日子桂馥老师还因为写文佬体力差上过热搜呢！”

杨素嘲讽：“写文佬确实体力不怎么好。”

文心澜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连连点头：“素姐说的是！我们写文的普遍身体不太好。”

张志行示意男演员给其他人倒酒，“那好吧，也就是桂馥老师面子大，要是在我组里其他人敢这样，我早踢出去了！”

“是是！”胡尊请男演员倒满酒，“张制片，今晚我陪您好好喝一杯。”

张志行不屑：“我倒是更想和桂馥老师好好喝一杯。”

杨素：“张制片，您可别小瞧了这位胡律师，人家可不是文渊阁的小职员，人家是雅洲第一法务部YCEC的超级大律师！一般人请不动他呢！”

“哦？我之前还真是误会胡律师是文渊阁的人了。”

杨素：“我一直好奇，桂馥老师到底是有什么背景，才能让裴大律师天天跟在屁股后面审合同。”

“杨大经纪人多虑了！我只是履行本职工作而已。”胡尊冷酷答道，“桂馥老师是YCEC旗下公司最热门的女作家，又兼任文渊阁APP推荐官，所签订的任何合同都要慎之又慎。难道扬大经纪人对待公司最红的艺人会很随意吗？他们签了合同不需要您亲自把关吗？”

文心澜望着剑拨弩张的两人，隐约感觉到胡尊和杨素好像认识。

杨素语塞，又不敢当着张志行的面发作，只能把气都撒在文心澜的身上。

“桂馥老师确实不是一般人。旁人写一两年不挣钱就跑了，桂馥老师写文十年没挣到钱，竟然还能熬下去，让你一直坚持的动力是什么？”

张志行也疑惑：“对啊，桂馥老师是因为什么坚持下去的？只是热爱吗？”

面对如此不友好的两尊大神，文心澜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张制片，您在拍一部片子的时候，知道自己在拍的是一部什么样的片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