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源后退几步,省的让四溅的口水喷到。
圆腰女人越骂越凶,最后连祖宗十八代都捎带上了。
叶思源有些奇怪,之前上下子时的信徒在祭祀后大多相安无事,矛盾不该有如此激烈。
“你说你遭了抢匪才流落草原,可这几百里大草原又哪里来的抢匪?”
女人话头一转,将毛头对准了叶思源。
“那几个抢东西的,兴许是落魄的仙门子弟,有些手段。”叶思源解释道。
女人脸色一变,表情虽然带有狐疑,但大多却又被恐惧所代替。
毕竟前不久部落才发生被灭门的惨案。
“也就是说,这老东西身上有仙门都觊觎的东西?”
胖女人上下大量叶思源,若有所思点点头。
“今晚就几个素菜,你可别嫌寒碜。”
“哼!”
“诶!”叶思源应道,微微拱手。
“你对她一个小辈这么客气干嘛?有我在她还能翻天不成?”李宝气冲冲吼道。
“行了行了。”叶思源即刻堵住李宝的嘴。
女人好不容易才消停了下来,叶思源可不想因为李宝几句爱面子的气话,就又将场面拉回去。
入屋,喝了几袋子羊奶酒,叶思源没多大感觉,一旁的李宝飘飘然起来。
“人生大喜事,他乡遇故知!”
“什……什么……你说我不是在家吗?”
“那不是,这里可不是鲁地,老头子我没有四海为家的习惯……”
醉意微醺,李宝话越说越多,不知不觉便悄然入夜。
叶思源聆听帐篷外的骚动,举行夜话的场地被收拾了出来,一团火在中间烧得正旺。
李宝家的人面色凝重,全都机警起来。
就连守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李宝儿子李二成都开始骚动。
这个体型佝偻的年轻人留足了长指甲,尖嘴上胡子拉碴,几根鹤立鸡群的长须翘到两旁,实在是没有一个人样。
叶思源见场面尴尬,知道自己该回屋躲避了。
“李老兄,天色已晚,你们去准备吧。”
“我先回屋醒醒酒,等收拾收拾就睡了。”
叶思源拍拍面色红润油腻的李宝,半指长的触手粘附他的衣领。
“我到要看看你们究竟玩的什么把戏?”
“啊额……”李宝摇摇晃晃站起,嘴里语无伦次。
“走了,我要走了,今天可是有我宝贝儿子的大事!”
“大事!”
李宝手指帐篷顶,振臂一呼。
随机胖女人便将他和李二成搀扶了出去。
这次的女人不言不语,也无多少怨言,显得十分安静。
叶思源躺回床上,将意识逐渐凝聚于分离出去的触手段。
分离本体的黑太岁若无血肉滋养,本身就活不长久,如果突发异状,叶思源可以直接抛弃那微不足道的一段肉体。
噼啪噼啪!
熟悉的篝火焚燃声再次响起。
李宝立于广场中央,率先脱去衣物,赤裸裸站在篝火前。
“上下子时的信徒虽说平日不对付,可信奉坎儿神的心意却别无差异。”
“今日,犬子大事将成,就要去回应坎儿神的邀宴了!”
话罢,人群瞬间沸腾起来。
翻天覆地的欢呼雀跃中,偶尔也掺杂了几声眼红的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