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兮不知道怎么形容最前面的人，上山还穿着那种要走亲戚的新衣服，全上剩下都透露着干净、但不是来上山的气息。

对面一共五人，三男两女，穿得和最前面的女同志差不多，但衣服却不是新的那种，或多或少都是旧衣服，至少上山弄脏了不会心疼。

很明显刚说话的人是他们的领头人。

说话的是女同志，他们这边也就只有桑芷出面。

“你们是？”

白兰笑着说，“都忘了介绍了，我们是来这里下乡的知青，我叫白兰，他们.....我们也就比你们先来一周左右，看你们的样子之前也不像是乡下人，是哪个城市的啊？”

桑芷同样笑着，“算不上城里人，苏省那边一个小镇上的。”

“这样啊，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也去捡柴，对了，你们是不是要去人少的地方啊？”

桑芷点点头，“你们知道吗？要是知道，也省了我们到处乱蹿。”

白兰指着一个方向，“那边吧，我们这段时间就没有走过这边。”

莫怀兮看着白兰指的方向，和她想说的大差不差。

“行，谢谢你们啊！”

“不用谢，我们都新来的，虽然性质不一样，但互帮互助还是要的。”

白兰看了眼莫怀兮和齐征两人，笑着从兜里拿出几颗糖，“拿着吃。”

莫怀兮和齐征习惯性的看向桑芷，这要不要收下？

桑芷虽然不解，但还是点点头，“谢谢姐姐？”

莫怀兮和齐征两人微笑着道谢。

莫怀兮总觉得这人像个冤大头一样，浑身上下充斥着不差钱、见谁都要送点东西的气质。

白兰带着人走了，莫怀兮终于说完整了之前要说的话，“我之前就想说可以往这边走，昨天我来抓兔子的时候就走的这边，没见人。”

她没撒谎，真没见人。

“那行，我们走这边。”

齐连山走前面，两小的走中间，桑芷断后。

齐征将手上的几颗糖塞进莫怀兮的挎包里，“小妹，你背着，我这荷包浅，怕掉了。”

“嗯嗯。”

四人边走边捡柴，收获确实比上午多不少，甚至还挖到不少的野菜和可以吃的菌子，这时候还能碰上菌子，真是让人稀罕。

越走越往里，莫怀兮根据昨天踩点计算着距离，他们现在应该算是刚到中围。

齐连山突然抬起一只手停了下来。

莫怀兮小心的往前走了两步，顺着齐连山的视线看过去。

一只狍子正在吃低矮藤蔓叶，齐连山侧头往下看了眼莫怀兮，摆摆手，示意她往后退。

莫怀兮哪里会那么老实，后退可以，但不会超过半步。

齐连山没关注莫怀兮，从后腰摸出一把匕首，举在耳朵和肩膀中前方，用力往前一掷。

破空声响起，匕首准确的插在狍子的脖子上，狍子嘴里还咀嚼着叶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流着血在地上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