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褚颜的控诉，萧烨但笑不语，他居高临下看着面若桃花的少女，她脸颊泛红是因为泡汤池泡久了才红的，而不是因为他看到她湿漉漉的样子，

想着她说的话，她说穿着衣裳没有什么可羞的，萧烨干脆在池边坐下，目光灼灼的盯着池中的女子。

褚颜见萧烨对自己的控诉一声不吭，还在池边就地而坐，面对他这行为，褚颜疑惑不已，她收起放在池沿的手，浸入水中与嘴角溢着笑容却不吭声的人对视着，

“师父，你怎么来了？”

“颜儿，你不是说想欣赏我的美色吗？我特意赶来让你欣赏，”

褚颜一噎，自己调戏他的他没忘记，现在看他这样子莫不是寻仇来了，可他眉眼间的温柔也不像寻仇之人，算了，猜也猜不出他想做什么，不如随心而为，大不了就是被他说得面色通红，在他面前脸红又不止一次两次，多几次也无妨，反正他不会真把她吃了，就算真吃了……她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思及此，褚颜心里没了后顾之忧，她笑意盈盈道，

“师父，我泡的时间久了，眼睛被熏的起了雾气，你离我那么远，看不清你的容颜，欣赏不到你的美色，”

这个池子不大，除非是闭着眼睛，否则怎么会看不清对面之人，听她一本正经的胡诌，萧烨忽的笑出声来，

“那你说我该如何？”

“这简单，若师父真想让我欣赏你无双的容颜，那就往前一些，最好坐到……”她指了一下触手能及的池沿，“坐到这里来，距离刚刚好，”

褚颜以为萧烨会拒绝，没想到他不仅没拒绝，还真的起身朝她手指的这里走来，然后坐下直直盯着她。

褚颜愣了一下，见她发愣，萧烨语气带笑，

“颜儿，看得清吗？”

“嗯，非常清楚，”她说完又快速掉转话头，“可是师父，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眼睛又会变模糊，到那时依旧看不清，”

“这有何难，你已经泡了这么久，换好衣裳回去，屋中没有雾气，眼睛不会再变模糊，你能看得更真切些，待回去你想怎么欣赏都行，”

“师父，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庄子里就只有我们，你想怎样都行，”

“好。”

褚颜低头看了眼自己此刻怎么样，浑身湿透的衣裳待出水面后一定会紧贴身子，若被师父看了去，他指不定又要难受了，想到这，褚颜对萧烨道，

“师父，你先出去，我要换衣裳，”

萧烨盯着浸泡在水里的人看了小半晌，想着在琼城后山时她出水的模样，不由得喉头一紧，既然她让自己出去，出去就出去吧，若坚持留在这里她应该不会反对，可到头来难受的是自己，也罢，现在天还未黑，况且她也还没吃晚饭，泡了这么久的汤泉，怕她手提不起力。

“师父，我要换衣裳，”

见萧烨不动，褚颜又提醒了一声，她话音才落下，萧烨腾的一下站起，拉开栅栏的门，转身就走了出去。

看他出去后又把那只有腰高的门关上，褚颜勾唇，要是进来的时候也光明正大的走门，她当时就不会瞬间警惕。

想着萧烨突然进来的样子，褚颜忍不住摇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