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先橙想不到更加合理的理由。

游说结束，叶锦昀乘车离开，他在车上闭目养神的时候斐特尔钻进他的识海。

斐特尔：为什么要说手链的事？

祈白宥：“不能说吗？”

斐特尔：会增加无数针对你设下的各种类型攻击。

祈白宥：“求之不得。”

斐特尔：还提到了异界生灵。

祈白宥：“如果您介意的话，下次我不提了。”

斐特尔沉默片刻：那个人想要能力，可以给他。

“嗯？怎么给？”祈白宥终于来了精神，“您能让他变成异能者？”

斐特尔：让孩子们吞了他，变成他的样子，可发挥出通灵、读心、毁灭的技能。

祂说过，能力在祂眼里其实没有太大区别，异能生物技能庞杂，祂找了几个祈白宥现有的能力归拢了一下。

“………倒也，不必这么霸道。”

天晓得祂会让哪个小孩儿去，假扮的好就算了，如果是个调皮不听话玩心重的，指不定惹出多少麻烦。

那些触手的德性她又不是不知道，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会把假扮变成灾难。

斐特尔只是建议，用不用取决于祈白宥：随你。

先橙召集的那些异能者听了叶锦昀的“演讲”，回去后分享给了同伴。同伴再分享同伴，很快把祈白宥手上有特异能力载体的消息传遍异能界。

这其中，当然包括常五灵领导的白帝军团。

“你在干什么？”常五灵的声音从祈白宥面前的一只异形水母身上传出。

祈白宥已经不用手机了，一天能被她的力量弄坏三百个，就算她有钱买也根本买不赢。所以现在无论常五灵用什么方式联系她，都能被水母们抓取到，通过它们的方式把常五灵的画音传递过来。

常五灵拿着手机转来转去，脸上有种集团公司大门被对家泼了油漆的气愤，“叶锦昀那个病秧子是怎么知道你手链上有能力的？他哪儿来的渠道知道这些事？他不就是个破系统能力吗？系统告诉他的？我就说你该杀了他，哪怕不稀罕他的能力，也该杀了他。”

“不知道啊。”祈白宥事不关己地说，“可能是他的系统升级了说的，也可能是他太聪明了自己想出来的。毕竟像我这种级别的异能者，天下无敌，独孤求败，没有戴饰品的闲情雅致，穿的也跟捡破烂的流浪汉似的。明晃晃戴条宝格丽级别的链子在手上，肯定不是为了装扮，而别有用途。”

“……你倒也不用拐弯抹角夸自己。”

祈白宥被她逗笑，“叶锦昀的人找你去了？”

常五灵：“倒还没有胆大包天到直接来找我的地步，不过找上了我手底下的人，想要用利益策反，他们第一时间给报了上来。”

“你的人还挺忠心的。”

常五灵拔高声音，“这些家伙都是靠你才进阶超神的，敢不听话，老娘灭了他们！不对，重点不是这个。之前他们觉得只有杀了你，掏出你的心脏才能得到你的能力。杀了你这事儿想都不用去想，肯定办不到，所以他们投鼠忌器，迟迟不动，现在知道了更加便捷的方法，和杀了你相比，抢一串手链希望大得多。说不定很快他们就要对你出手了。你打算怎么应对？”

“来就是呗。我又不怕。”

“这是怕不怕的问题吗？”常五灵恨铁不成钢，“算了，你先不要出手。在后面看着，我让底下的人去处理。养了他们这么久，也该发挥点作用了。”

“听说叶锦昀很会蛊惑人，这段时间以来，但凡见过他和他说过话的，没有一个不跟着他干的，你不怕派军团出去，最后军团也被他收服了？”

“那就杀了。”常五灵毫不犹豫，“叛徒没资格活着。”

祈白宥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咯咯直笑，“你干嘛这么帮着我？以你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单干。先橙手底下那些人我看了，和你没法比。”

“我乐意帮谁就帮谁，你管我？”常五灵听着她的笑声，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突兀的念头，她犹豫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喂。”

“嗯？”

“如果有天……我是说如果啊，我不这么帮着你护着你了，或者说，我也背叛你，站到敌对阵营去了，你会杀了我吗？”

“你怕我杀了你吗？”祈白宥反问。

“还行吧，以前又不是没杀过。”

祈白宥说：“我从未主动要求你对我如何，所以无论你未来怎么选择，都不存在忠心或背叛一说。”

常五灵嗫嚅半晌，最后凶巴巴地说：“你这家伙真他娘的冷血。”

祈白宥啧了一声，“最近怎么说脏话频率变高了？”

“要你管！”常五灵凶恶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