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景澧默了半晌,随后摇头叹了口气,转身欲走。
却被群众拦住,众人掏出家伙就要逼他就范,说是要拿他去官府。
扛不住民愤,许景澧根本就走不脱,他无奈道:“各位,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何况听人一面说辞呢?”
众人本不想听他狡辩,却听,
“那什么才是真相呢?”韶音在人群里问了句。
许景澧嘴角微扬,“真相是我借给此人五十两,其他的都是他编的。”
有人问:“凭什么信你?”
“手上生茧,指缝常年积灰而泛黄,臂膀宽厚,额上有明显的肤色分层,说明以前常头戴黑巾,这些都是农户的特征。”
“他穿的是布衣,腋下有两个补丁,鞋底有破洞,说明他已经到掣襟露肘的地步了,那么他既无钱,我劫他家是为了什么?”
说着,许景澧的星眸扫过那位男子,犀利无比,“他说他有妻儿更是胡扯,此女子都未曾盘发,还是少女髻,何来她成过婚之说?是否孕子我不便多说,随便找个大夫过来查验一下便知真假。”
男子听到这吓得立马一激灵,他见许景澧走过来,急忙掏出袖子里的匕首,对准他,“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景澧见他原形毕露,挑眉轻笑,他丝毫不惧地拿过男子手里的匕首,“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说,将女子的清誉拿出来给你自己当保命符,你才是那个人渣。”
有理有据,没有丝毫破绽,围观的人也都纷纷倒向另一边,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不要相信他!”
一声细软的大叫让众人晃神,男子旁边的那个女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朝许景澧扑过去,准确来说,扑向的是许景澧手上的匕首。
男子想要阻止,可根本来不及反应。
眼见锐利的匕首就要刺入女子的腹部,蓦的,一片白影闪过,
白绫在刹那间将许景澧手里的匕首拽了出来,匕首掉在地上,发出“噔噔噔”铁片碰石头的连响。
在场的所有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就连许景澧也楞在原地,脑子发木,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那只刚刚握住匕首的手变得僵硬无比,他扶住女子的腰,顺势接住扑过来的女子。
心中还有余悸,
他方才差一点因为自己的过失就要杀掉一个无辜之人,
他知道,这个女子是想拿自己的死换他的百口莫辩,
他只是没想到,她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甚至是利用自己的人,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韶音从人群里走出来,她看了一眼许景澧,见许景澧没事才松了口气,
然后往下扫,目光停在了许景澧的那只手上,
片刻,她撇过头转了眼神,眼里看不出任何神情。
许景澧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立马将扶住的女子推给男子,
男子接过女子满是担忧,全身上下打量女子的情况,
许景澧有些恼了,叉着腰就要过去质问,可见男子的神情,他无奈将火气咽下,叹了口气,
甩手催促,“走吧,走吧,快走。”
那对男女走后,看热闹的人也都散的差不多了。
许景澧:“姑娘好功法!”
韶音:“过奖。”
许景澧:“多谢。”
又说:“看吧,就说有缘,没一日的功夫又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