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臻被她盯得很不自在，但仍没开口。

“心上人惨死，你为保护她的家人甘愿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一开始你觉得这事不难。可是一旦开头，你根本没有退路了。”

“既然陛下知道一切事情，为何还要寻草民。”

“朕想瓦解你身后的势力。鬼，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工具。你也是他们放到鬼之中的一枚棋子。”南辞轻轻抚摸着手炉。“自己的心上人被害，你就这么坦然？如果坦然，你又何必估计心上人的家人呢。”

南辞探过身，掰开他的手，把手炉又放回他的手中，四目相对，暗流涌动。

“以前你没报仇的实力，如今我给你！”

【莫名心动了！我好想他们亲亲！】

【楼上，这是在谈判，严肃时刻！】

【程臻这眼睛太好看，什么也不干也有拉丝感。】

【女帝情路坎坷啊！程臻也非良人。】

【那也是她自找的。】

【楼上这话有点酸唧唧的。女帝是自己放弃情爱，谁像你啊，没了男人就活不成。】

“陛下不怕我成为第二个柳珩？或者是第二个程淮？”

程臻依旧看着她，丝毫没有退却。

“他们会给你机会吗？想来一开始他们就让你以你的美色勾引朕，但你未从命。你想着靠你程家公子的身份闯一闯。但是你失败了。”

南辞收回身，对他没有丝毫轻浮举动。

“你知道你背后的人是什么人吗？”

“何人？”程臻换了一下姿势，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腿。

“想要朕的江山的人太多了，朕又如何知道呢。”

听她说完，程臻噗嗤一笑。

他抬起手。“草民愿意陛下调遣！”

响亮的击掌声之后，南辞对马车外说到：“送程公子回府。”

送完程臻回府，南辞直接回了皇宫。

她翻开了程淮秘密送来的奏折，在上面的名单上划掉了程臻的名字。

“陛下，既然程臻是为大良国安插的人，为何又让他做这个皇夫呢？”

听到满月的疑问，南辞合上密折，看向她。“他这种密探放在身边稳妥些。朕想让他传递什么消息，他就会传递什么消息。”

满月微微惊讶。“陛下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

【啥啥啥，我没懂！】

【我也没懂啊！女帝，草民愚钝！】

【女帝姐姐，给我们讲讲，到底是咋回事。】

【臣附议！】

【臣附议！】

南辞看着太多人没懂她的话，她便细细讲解起来。

“程淮在南境查到了一些大良国的细作，审问之后扯出来程臻是大良国派来的细作。实际上真正的程臻已经被害死了。”

【卧槽！美男子死了？什么时候？】

“程臻的母亲就是大良国细作，死了之后大良国开始培养被送回老家的程臻。但是程臻不肯顺从就被害死了，用了长相相似的小孩顶替了程臻。也就是现在这个程臻。”

【程如海知不知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南辞起了身，把服侍的人都撵了出去。

她来到了舆图跟前，一直盯着舆图看。“现在这个程臻弄了一个人设，让我以为他是迫不得已做鬼的一员。可是他的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