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试过了，可是我办不到，为了不做噩梦，只好因噎废食了，用我一条命，换来那么多人活，值！”

“可是，开启时间域你会死，开启时间域所需要的灵气不知道要多少，说不好我们现存的灵气开启的时间域是在地震发生后，算来算去，都是最坏的，还不如自私一些，起码你活着，或者还能就更多的人。”

“只要有一分的可能，也要试试。”

见她眼神坚定誓不回头，颜妍眼圈泛红，说不出阻止的话，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与她共进退。

想起之前无意看到那本古老书籍里的上古秘术时，她还纳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做出这种不被人知道的牺牲，有意思吗？

没想到，今天，她有了答案。

忍着哭腔点头，“好，我与你同进退！”

“不，你不能，时间回流，“神女日”的灾难仍然要发生，你要带着记忆找到林云寒，告诉他地震将要发生，一定要让及时地组织人们离开。为了防止他不相信，我会用上古术法配合灵叶凝练出一颗时空丸，到时候你要把它强行弹入他身体。”

泪水模糊双眼，颜妍唇角带出笑意重重点头。

手腕翻转，手指结出繁复的古老花纹，随着臂膀的大开大合，一股由淡转浓的灵气将颜妍包裹，后者受到灵气冲击，如同孩子一般陷入舒适的梦乡。

夏暖额头溢出汗水，她继续以手掐诀。

被浓郁到成了实质的白色灵气包裹的颜妍渐渐有了皮肤、血肉、骨骼、器官、脏器、骨髓。

灵气继续注入，颜妍平静的胸部开始起伏，她，有了呼吸，真正成了人。

灵树上结着的果子闪着晶莹的灵光，因为灵气的流失，都渐渐黯淡，如同营养不良、光照不够慢慢变黄、干瘪最后坠落在地。

夏暖不停，口中继续念动咒语，三片灵叶脱离与灵气凝练成为一枚灵丸漂浮在颜妍身前。

看到成功，夏暖嘴角溢出一丝欣慰，“颜妍，对不起，我骗了你，希望这颗灵丸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帮到你。”

将写好的信和灵丸一同弹入后，轻声说道，“去吧！”颜妍随即消失。

因着灵气涌动，血雾消散，空间里的阳光重新变得明亮、温暖。夏暖抬脚走近灵树，俯身拾起落地的果子，真是可惜啊，忙来忙去，竟自己选择走向了死路。

阳光晒在夏暖的脸上，带出她暖暖的笑。

活着，真好啊！

心念一动，她出现在地震中心的巨渊里，这里如同地狱，如同猛兽的血盆大口，让人心底颤栗。

站定后，以手掐诀，灵气刚涌出来，刚原本坚毅冷静的脸终是绷不住了。

她眼眶通红，掐诀的双手颤抖着。

她没有那么伟大，她怕死。

她有了软肋，有了要爱的人，有了爱她的人，有朋友，她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她……不想死……

真的是……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一切，弥足珍贵的……一切。

术法中断，灵气回归，她，喉头哽咽，终是无法抑制的低头开始啜泣，声音也越来越大，终于，她不管不顾任性的双手捂脸号啕大哭起来，在死寂里越发显得无助。

肩膀被轻轻触碰。

夏暖察觉到这份力道的很轻、面积很小，随意抓起一片衣服狠狠一擦眼睛回转过头。

是一个小女孩，四五岁左右的样子，留着不齐整的齐刘海，刘海上覆着一圈血渍明显的纱布，穿着泥土血渍把衣服本来颜色图案吞噬殆尽的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