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班花大人,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怎么了?你每天晚自习都要到处串座不厌其烦的跟别人讲你那些无聊的故事,我耳朵都起茧子了!”高彤说着抠了抠自己的耳朵眼儿。
这么一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女子因为我而红了脸,还真是有些尴尬:“我…说的都是真事儿。”
“切!”高彤一脸的不屑猛地转过身去,长长的马尾辫准确的“扇”了我一耳光;不对,形象的说,是她用辫子把我的头当做陀螺给甩了一下,我靠!这种尴尬简直无法化解,只能自然点儿说:“好香的洗发露。”……
高彤本来就长的高,马尾还齐腰,理所当然的成为学校里头发最长的人。这才步入高中第二个星期,我已经跟全班同学熟透了,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别人可能以为还跟我不熟。
旁边的马远同学睁着傻傻的大眼跟我说:“别理她,接着讲。”
高彤猛然扭头一眼愣了过来,马远立时被吓得呆在那里了,现在想起来还想笑。
“咱们去后边儿吧。”马远拉着我坐到了最后一排,“靠!长的高长的漂亮就了不起啊,学习好还有钱了不起啊?愣我!老子早晚上了……”马征不再往下说。
“解解气就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我劝了他一句。
“可不说说就得了呗。”马远突然笑了,“诶,还有几分钟呢,要不再讲一个吧。”
“那就接着刚才那个吧!”我揉了揉鼻子。
“那是正月初一的时候,父母起五更抚香拜佛,烧元宝放鞭炮,然后就出去拜年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因为我在被窝不想起。但也睡不着了,就一直这么干躺着,不知什么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在喊,‘有人吗’。我一下子害怕了,因为父母出去后都要把大门锁上的,而这个声音明显是从屋门口传来的,而且像是某种动物发出的。我一动不动不敢出声,那东西喊了几声不喊了,我以为走了,谁知道它竟然开始推门,屋门本来就没锁,三两声后门就开了,吓得我用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只留一个缝能看到门口,这时怪事发生了,屋门打开之后,一直都没有东西进来,直到父母回来,还说我是不是发烧了。那天晚上听大人们说关公庙里死了一只人脚獾,据说是一种长着人脚的动物,会偷吃小孩。”
说到这,马远突然说:“我听说过,人脚獾一般会在没人住的老房子里面,经常出来偷鸡吃。”这时放学铃声响起,整个楼里面都是那种挪凳子的声音。
“大家先别走,留几个打扫教室的。”劳动委员李丝雨喊道。她是班花同桌,长的还可以,刚才我在她们后面一直说话,她一声没吭,以为她是个软妹子。
正当我纳闷晚自习为什么要打扫卫生时,李丝雨突然喊道:“张宗狄留下扫地,其他人可以放学了!”
我靠,这算公报私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