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杨蕾说的很对，越早签合同越有利，免得夜长梦多；其实小委子不是家主，小委子刚要去拿合同，文书就说：“你不能签字，户主是李墩子。”

“让他代我签吧；”李墩子高声喊道：“早晚都要留给小委子，又何必到时候再多费一遍手续？老窦，你家的也让你儿子签吧？反正早晚也要留给儿子。”

我和小委子是邻居，邻居打招呼无可厚非；我一直躲在后面不说话，无非是坐山观虎斗，但这一句让很多人看过来。

“谁去都一样。现在人多，我们就等一下吧。”爸爸被逼无奈，他虽然听见了，但不喜欢凑热闹，所以就这样回答。

我大致看了一下，有一半的人在观望，一半的人等着签合同，但不出租的似乎已经占了一半以上。我暗暗松了一口气，那一半观望的人在逐渐分成两队。

比起原来的设想，能让三分之一的人放弃出租已经是很大的胜利了；再说，有三分之一的人住在别墅区，也一样能看到矮子鬼的动向，而不像从前的十几个人。

签合同的人分了两个桌子，一个是入住别墅的人，另一个是出租的人，但同意入住的人已经明显高于出租的人，而且想出租的仍然有多数人在观望。

这是一场大胜利，远远高于我的设想。虽然还有一部分人在观望，但已经无法改变大局。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站了起来，我对秀菊耳语了几句，然后悄悄离开了现场。

我念念不忘大脑受到的冲击，既然考虑是老光棍做的手脚，我想去看看他。我直接去了护林房，但奇怪的是屋里没有人。

不过，我嗅到了新鲜的气味，一定是老光棍的气味；我熟悉老光棍的气味，包括他新鲜的气味和陈旧的气味。

新鲜的气味，证明他离开房子没有多长时间，而陈旧的气味则是他原来留下的气味。再看护林房，也好像稍微做了整理，这足以证明老光棍回来了。

我觉得老光棍可能去了地下城市，因为老光棍首先顾及的就是地下城市的冰人；万一我们做的不到位，就会留下重大隐患，所以他肯定不放心，去地下城市观测合情合理。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杨丽娟在公司，姚五子在什么地方？姚五子要是在监视由美子，事情倒好说，他至少暂时不会有危险；但要是去了地下城市，老光棍可不认得进了深渊的姚五子！

我突然感到紧张，暗暗责备自己，为什么就想不到呢？我赶紧打了个电话，当然是姚五子的。不管姚五子在山上，还是在公司，我都要查一下，查了也就基本能放心了。

然而，始终没有姚五子的回音。我开始心慌，老光棍要是不分青红皂白，逮住姚五子一顿虐，甚至让姚五子消失，那我可怎么办呀？！

当然，老光棍虽然没和姚五子正面交手，但也多次见过面，应该不至于把姚五子打死；但他的手段我已经尝试过了，比如象我回来不久，就是不动手压在姚五子的身上，也够他喝一壶的。

我想去救姚五子，去地下城市！但现在毕竟是大白天，只怕很容易被别人发现。想了想我拿出姚五子制作的隐身药，让自己再一次隐身；但保险起见，仍然尽量避开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