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表情，似乎是失败了啊”

阿莎蕊雅手扒着井口，回头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穆天泽解释清楚后她才明白了这口井的神秘，这口井并不会像神木井一样通过篡改来吞噬观测者的命运，而是直接对未来的无尽可能进行观测。

可惜她只能透过一层浅薄的井水看到一座冰冷空寂的灰白色宫殿，完全看不到动态的画面。

“本来也没想着成功，只是无聊去看看罢了”

他也受到了亡灵这种生命形态的启发，正在推演命运系的下一形态，时间很公平，可不是仅仅只站在亡帝那一边。

“怎么样，有把握吗？”

亲手创造奇迹的人，比相信奇迹的人还要了不起，所以哪怕理智告诉她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但她心中还是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再等等，作为这场足以镌刻进史诗的战斗的见证者。

黑教廷，亡帝，古都宫廷，再加上一个超凡存在，光是想想就让人激动地大脑颤抖。

“把握？你不如去问问亡帝有多少把握”

他们这种人，是从来都不相信命运的，即便上千个未来，没有一次成功的，可当现实奖励之时，一切都可能改变，他不相信自己必输，如同亡帝也不相信自己必赢。

“好吧”

阿莎蕊雅也听出来了穆天泽的潜台词，朝着被冰冷的井檐冻的有些刺痛的小手哈了口气，来回搓了搓，

“不过你也真是变态，帕特农的治愈魔法你竟然只用了两天就变成了自己东西”

这乃是她亲眼所见，那可只是两天啊？！要知道，帕特农哪个见习治愈法师不都得学习个好几年才能入门？哪有人两天就融会贯通，还将其变成了契合自己的东西，这让她原本私自传授帕特农治愈法门的忐忑瞬间就变成了心态爆炸。

她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个罕见的天才了，但与穆天泽一比，简直就是萤火之光与皓月相比，比不了一点。

“多谢”

穆天泽微微点头致意，他也不得不承认，阿莎蕊雅的帮助来的恰到好处，帮他填补上了一个巨大的空缺，他自己摸索出的治愈之力，终归是基于另一个世界的知识，强则强矣，却始终无法融入这个特殊的世界，跳脱不出‘科学’的框架。

对物质上的治愈这个世界无人能出他右，但其他层次譬如精神、灵魂上的治愈，他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个世界的知识被垄断的太严重了，尤其是治愈与心灵系的禁忌知识，要知道，就连穆世也不会拒绝哪怕已经衰落不堪的南荣治愈世家来投靠。

“光是一个谢就完啦？”

阿莎蕊雅不禁瞪大了眼睛，虽然她敢肯定穆天泽不是这样的人，但是穆天泽过于平淡的反应还是出乎了她的预料，这种危险的时候，她都还能陪在穆天泽的身边，还顶着血本无归的风险泄露了帕特农的秘法，不说感激涕零吧，至少也得是个好感暴涨，那她再稍微勾勾手指，不是分分钟收为裙下之臣？

但似乎结果大相径庭。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恐怕也是很严重的事情，所以……”

“哼，我可是帕特农神庙的圣女，知道什么叫圣女吗，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若是将来我加冕成为了神女，就算是你们国家的军首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的称呼一声‘神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