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瞬间觉得脑子通透了许多，之前小柔繁杂的步法和剑招，此刻在他脑海里都清晰无比。

他又舞了起来，这一次行云流水般的流畅。

啊这……

他果然是个天才。

不过几日，他竟然舞得远比我好多了。

小柔学的时候还小，只不过硬记下了剑招，根本没多少领悟，只是区区入门，自然无法与李牧此刻的小成境界相比。

临走时，小柔突然很严肃地说道：“李牧，你可记住了，我原本姓叶……”

望着她离去落寞的背影，李牧嘴里念叨着：“叶柔……”

叶家剑法！

突然想到了的李牧，心子陡然跳得猛烈了起来。

有点喘不过气来。

嘶……

他昂起头，猛地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吐了出来。

这姑娘，我好像……要动真格了。

是夜，心里许多事情的小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想起来前些日子悄悄从大小姐那偷来的话本，对着从天窗洒进来的微弱月光，仔细看来。

其上有些太过生僻的字，她也不认识，好在有配插图，连估带猜，也能看懂个大概。

初看还觉得害羞，越看越觉得津津有味，不知许久，突然瞥见了一张插图。

桥边，杨柳依依，河水流淌。

一男一女，执手相望，下有一行字。

是女的说的话。

“夫君，你我二人，日后就要天各一方，你不必伤心，若是我们情深意重，就算距离再远，这心也是日日夜夜相伴。”

小柔被感动的哭得稀里哗啦，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了李牧和他说的那句话。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整个人愣住了。

他，他原来是如此用情至深的男人。

小柔捂着发烫的脸颊，咬着被角，又哭又笑，呜咽地自语：“娘，我已把我们叶家家传剑法传给了他，你在天之灵保佑他，愿他别忘了我……”

困极了的小柔，不知不觉睡着了。

次日午后。

小柔敲开了李牧的门，柔声说道：“你随我来！”

李牧见她今日有些怪怪得，好似眼泡子都肿了，还顶着一双熊猫眼，像是熬夜了。

也不再逗她，就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穿过长长的廊道，高墙以内就是各房住所。

像他们的家奴没有召唤，是不能随意进出的。

走了许久。

终于到了。

“你自个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了，你好生跟着三小姐，修炼也要注意身体。”

小柔不等李牧回话，塞了一块旧手帕到他怀里就跑了。

这小妮子今天奇奇怪怪的。

李牧打开旧手帕，其上点点血迹，歪歪扭扭绣了两行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下有小字落款，叶柔。

艸！

这叫什么事。

实力不够，只得先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

李牧站在院门外，调整好情绪，方走到角门去通告。

等了半晌，方小厮领他进了院。

七拐八拐，这才到了一座宽大的练武场。

练武场边上有个小院子。

李牧刚跨进小院子，就见十来个和他一般穿着打扮的人，齐刷刷地看着他。

满面笑容，非常热情，往他这里聚了过来。

“大兄弟，可把你盼来了！”

一个长相粗犷的汉子，紧紧抓住他的手。

“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