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方程拿上昨天方妈给的500块，7点就出了家门。

他首先来到离家近的农贸市场，然后一阵逛一阵找。

终于在一个摊口找到了一家卖鹌鹑蛋的，是个中年大叔。

他与大叔问清楚了价格，老板说一斤鹌鹑蛋要3.5元一斤。

说句真心话，这个价格在99年确实不算便宜，这个时候一斤猪肉才5元，一斤鸡蛋才1块多。

方程与老板，你来我往的一顿砍价。

最后拿出了，“我还是个孩子”这个杀手锏，才终于说动了大叔，给便宜了5毛。

最后谈成的价格是3元一斤，虽然还是高，但是方程多少已经能接受了。

方程一口气买了20斤，老板秤鹌鹑蛋的时候有些不情愿，显然是砍价多少让他心中有些不快。

但是后边方程说以后会在他家长期进货。

老板才没眉开眼笑起来，临走还与方程“依依不舍”几回眸，搞的方程一阵恶寒。

然后方程又在农贸市场里买了些竹签子，还有调料。

下一站，方程跑到二手自行车市场，买了辆二手人力三轮。

然后，方程来到批发市场买了液化气灶。

跑到不锈钢店里，定做了一块带着许多凹坑的不锈钢板。

弄了木牌写上几个大大粉笔字。

此刻他准备的小生意装备已经全部配齐。

看了下表此时上午11点。

他也不做停留，登着人力三轮，拉着满车的装备，一路登到离他家最近的，也是他的母校，第三小学门口。

他先是看了看周围已经支好的摊子位置，大眼一看7，8个摊子，有卖烧饼夹菜的，有卖糖葫芦的，有卖炸串的。

然后他选择摊位多的地方，挨着一个肉夹馍的摊子旁边，停了下来。

方程用10分钟的时间，把摊子支了起来。

摊子刚支好，旁边的一个卖肉夹馍的大哥走了上来。

“伙计！第一天出摊？”

方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了那人一眼，“嗯，第一天！”

“那感情好！你卖的啥呀？”男人说着看了眼方程人力车兜里支起来的小摊子，他是第一次见这些东西，也是一阵好奇。

“烤鸟蛋！”

“鸟蛋？那是啥？新玩意？”

“嗯，算是吧！”方程应付的点了点头。

那人见方程谈话兴趣不高，也不再说话，走回了自己的摊位。

很快时间来到了11点30分，随着学校内一阵洪亮的铃声响起，整个学校开始躁动起来。

学生们犹如潮水般向着校门外涌出。

方程看着学生，犹如看到了小钱钱向着自己涌来，心情是一阵激动。

他已经摆好了架势，准备开始收割了！

确实他摊位前木牌上粉笔写的“烤鸟蛋”几个字是比较吸引人的。

一上来就有不少学生围了过来，但是问的多，买的并不多。

因为在99年，鹌鹑蛋其实并不是特别大众的东西，尤其是小学生这块就更加不敢买了。

而且方程的定价也不低，一串5枚鹌鹑蛋，卖2元，而隔壁的肉夹馍也才卖2.5元一个。

对于小学生来说，一个肉夹馍能吃饱，但是一串鹌鹑蛋却是只能打个牙祭。

这样一对比，小学生自己花钱的话，确实难消费，但是被来接学生的家长花钱的话，有一些确实舍得给孩子花钱，毕竟尝个鲜。

但是就这样与方程心里的预期还是差距甚远。

一个中午他只卖了32串，总收入64块，相比于上午买的三轮车，原材料等，花去的420块钱。

里外里一算此刻账面-356元。

看来做生意挣钱还是有难度的，前世的方程没有做过生意，他也只是个打工人。

相对于昨天晚上和老妈吹的牛，自己是应该全力以赴了，靠着一些信息差赚钱也没有那么容易。

‘这摆摊做生意要练呀！’方程内心一阵感慨。

时间来到12点多，此时学生潮已经过去。

隔壁的肉夹馍的大哥也闲了下来，走到方程边上，给方程递了根烟。

方程看了大哥一眼，然后接了过来，他没拿打火机，只好打开燃气灶，就着燃气灶的火苗点着吸了起来。

“伙计，生意咋样？”大哥吸着烟，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