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后面，还是浓雾。

方尘也不知道他们已经跟着孔截走了多久，大概是很久很久吧。

“没有飞船的话，是需要花上一点时间才能走出隔断雾，不过也差不多了，前面就要出去了。”孔截看出方尘所想，解释道。

方尘好奇道：“隔断雾？”

孔截点头道：“嗯，隔断雾，所有的位面废墟，四周都被隔断雾包围，说是隔断雾，其实是一个极为庞大的阵法的一部分，出了隔断雾，就可以离开位面。”

方尘道：“位面外面，到底是什么。”

孔截笑道：“所有位面都存在于虚空，我们管这无数位面所在的地方叫做位面墟。”

方尘看向浓雾深处，喃喃道：“位面墟......”

世界很大。

他所知道的大虞，仅仅是位面墟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方尘每深入浓雾一些，就觉得四周的天地法则有了些变化，变的更加晦涩，更加深奥了，他之前所理解到的法决要义，在这愈加深刻的法则之下显得十分浅显。

方尘想要理解这深入的法则，但他感觉这将会花上很长时间。

“感觉一切都变复杂了......我曾经所理解的东西，都显得很肤浅。”方尘在空中划了划道痕，轻声道。

孔截点头，道：“虚空之中的道法本源是最根本的本源，与单个位面中的简略版不同，你第一次出来，有这种感觉也正常。”

“大虞位面属于黑铁级位面，所有的天地法则都是最简略版，就譬如你所修的佛门秘术，同样的‘诸法无我’境，你在大虞可能只需要几年时间就能理解，但在虚空中，却需要上百年才能完全精通，难度不同。”

方尘点点头，他也是这种感觉。

所有的东西，都变难了数百倍不止。

他对于道法的一切理解，都还有待深入。

夏梓蝉歪着脑袋，道：“黑铁级，是什么？”

方尘也好奇的看向孔截。

他之前也听到虞皇白天一说那李恨生是黄铜级强者，这种实力等级划分是他没有听说过的东西。

孔截解释道：“虚空之中，统一的实力等级划分是，黑铁，黄铜，白银，黄金，铂金，钻石，超凡，至尊，每个层次分作九段，譬如你现在，应该就是黑铁级八段到九段左右的实力。”

虚空之中，强者无数。

方尘不禁暗自感慨，他在大虞实力已经顶尖，来到虚空中，也只是最低的黑铁级而已。

要坚持不断学习才行。

“好了，咱们到了。”

孔截话音一落，方尘三人面前的浓雾就开始消散。

他们面前出现了一片湛蓝的世界。

虚空，一片湛蓝。

无数大大小小的废墟漂浮在虚空中，密密麻麻，广袤无垠。

“这里，就是位面墟？”方尘睁大了眼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

他回头看去，发现他们正漂浮在一块庞大的废铁边上。

孔截笑道：“没错，这里，就是位面墟第七层，咱们背后这块废铁，就是大虞位面。”

方尘向四周看了看，只觉得自身渺小无比，整个虚空庞大的令人吃惊，就像是置身于深海之中一般。

大虞就已经很大了，但却只是一块废铁。

“咱们要怎么走。”方尘问道。

他们要去嘲天宫，可嘲天宫到底在哪他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