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让柳小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对面的公用电话传来一阵哭声，一个女孩子大声和父母打着电话。“从我上学开始，从来没有完不成作文，今天居然没写完，六十分啊。还有那个狗屁数学，我有一半是白卷，怎么办啊？我不想在一中上学了，太难了，我要回家。”柳小河不知道女孩的父母说了些什么，只能听到女孩哭得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柳光军和李青青都听到了。李青青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小河，考试嘛就是看看你们掌握知识的情况，别太在意。嗯~~过几天你的例假就到了，你自己注意点。”柳小河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匆匆赶回宿舍了。今晚宿舍里的氛围也有些微妙，大家没有闲聊，而是早早得钻进被窝睡觉了，只剩下乔春华还在独自挑灯夜读。

这所万人瞩目的高中汇集了各个初中的精英，他们来的时候不仅仅带着好成绩，还带着九年义务教育下培养出的自信心和骄傲感，一次考试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下成绩了！一张张的试卷，铺满了桌面，一页页的排名，昭示了天下。教室里像是一个同时办理婚礼和葬礼的大厅，喜悦和悲伤交替上演着。乔春华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全班第二的成绩足以彰显她的能力，但她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喜悦之情，于可琢全班第一的成绩让她的愤怒难以平息。更可气的是，于可琢调整了座位，就坐在她的身后，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言语中充满了对自己成绩的失望。

乔春华坐不住了，转身去找柳小河，当她看到柳小河的语文卷子的时候，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小河，你语文136全班第一啊。你作文就丢了一分，你怎么做到的？”

“人总要有个优点吧，上帝给你开了一扇大门，给我开个窗户不过分吧。”柳小河下意识的把数学卷子塞到桌洞里。

“小河语文课不听讲，偷偷学数学，这样都能考第一，简直就是文曲星下凡。”小豆子在一旁补充着。

乔春华回到座位上，转身对于可琢说：“于班长，你语文考125，人家小河136，差距啊。”

于可琢慢条斯理的说：“那又怎么样，我数学能落她十条街。唉，我发挥失常就能当第一，无敌也是一种痛苦，这种感觉很孤独，你能理解我吗？”

乔春华微笑着点头，转过身后撅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