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虎妞赶紧捂住自己嘴巴，看着那人望着车上囚犯，紧锁着眉头，他有些紧张也有些仓皇，这逃离意识看来也是尽快远离人群。

虎妞很吃惊，人们都好奇地而激动地去看杀人，去看稀奇，为什么爸爸却不好奇，反而远离神情还很沮丧。

虎妞迟疑一下，她生怕爸爸看到了自己，一转身就钻进了人群，跟着人群跑，她这跑起来速度不亚于大人。

而此时，远离人群的虎楠埋着头，转身走向他所在单位。

虎妞跟着人群赶到枪决地，有人围个圈指着议论什么，虎妞跟着人们钻进人群隔着缝隙凑前一看，“哇，这么大摊血啊！还有好大的血块！好吓人啊！”

光秃秃沙滩砂子里血块很眩眼，在阳光下光秃秃沙滩上血的颜色太刺眼了。

虎妞听见有人心血膨胀地激动地说着：“看，看，就在这，一枪致命，打中了心脏，那血标好高，碰地就出来啦！人就倒在这”

“你亲眼看到啦”

“啊，当然啦，不过离得远。。。。”

“哈哈，你敢靠近，一枪打中你咋办”

“那可不，所以远离啊这不是闹着玩的。。。”

“对了，他是强盗还是杀人犯？听说他是这地方上一霸啊！听说他还强奸过姑娘。。。”

“还不是一个姑娘，听说好几个呢，他杀人后还藏腻了尸体，还把尸解了。。。。。”

“啊！好残忍啊！这不整治才抓出来啊！早该抓走啊。。。。“

“啊，这残忍？！”

“是真的吗？！”

“是啊真有这么残忍的吗？”

“不是刚宣布的只是偷盗杀人了吗？还有强奸吗。。。”

“管他真假，咱平头老板姓的，图啥？只要治安好！杀他这样十个都不为过，是不。。。。”

“对的，对。。。”

虎妞站旁边傻呵呵地仔细听着，她的嘴巴一直张大着，她学着大人模样，把小手卷进袖筒里暖呵着，背着小书包，凑着热闹，忘记自己忘记了学校忘记了老师同学忘记了鄙视忘记了爸爸妈妈。

突然有个娘们拿着鞋底一侧头看到听的认真地她，惊奇地问她：“哎，这鬼丫头咋不上学呀？跑这看杀人犯，晚上不怕做噩梦啊？”

“耶，敢逃学？谁家丫头？胆不小”

“你爸那单位的？”

“我咋看眼熟，对，你爸是不是哪个化验室主任？你是不是哪个总爬在树上房顶做的。。。。？”

虎妞一惊，所有人眼光看向了她。

她一下惊慌失措了，不敢回话吓的转身就跑，一路不敢停留，一溜烟跑回了家。

一打开裁缝铺门，妈妈柳玉华正在老式缝纫机上忙碌着，听见门响，抬头看是闺女赶忙问：“考的咋样呀？”

虎妞头气喘嘘嘘地说：“就那样！”

转身飞快地走到里门，拉门进到院子，里院很大，她长长输出一口气，开了门钻进自己小窝，外门是改成的裁缝铺门面。

虎妞妈妈中学毕业，曾是小学老师，跟随丈夫来到这宁夏沙漠里，一直叨咕丈夫没本事，不能让自己进入单位工作，总说谁谁老婆在学校里当临时老师都转正里，自己曾经也在老家是老师，咋就没有人那好命呢！

说归说，无奈的她自学了裁缝，把家外屋厨房当成裁缝铺，不曾想生意还不错，络绎不绝的人们，让胆小怕事虎楠多次劝说老婆，去工商局办个手续，要不就把门面关了，私下给熟人做点也就算了。

刘玉华却不干，拿着尺子敲着桌面说：“一不偷二不抢的，我刘玉华靠双手吃饭，谁敢把我咋地，敢把我抓去不成？我又没犯法！”

“你，你知道个啥，这不是犯法，而是秩序，你赶紧去工商局办个经营手续，不敢偷税漏税，你没经得工商局同意，没手续偷摸干。你，你知道个啥呀”虎楠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害怕啊！他是经历过的，他胆小。

“你不说我不说，办个手续要钱呢！我又没挂招牌，凭啥罚我？把衣服做成给人家，人家高兴还来不及，谁会去告？出得钱又少，撑死胆大的，饿死担小的，虎楠，你就是胆小怕事的！你就是个胆小鬼，你就只敢做缩头乌龟！”刘玉华说的气愤，用木头尺子使劲敲着裁缝板，裁缝板发出声音大的让虎楠不敢再说

“小声点，你生怕别人家不知道吗？”虎楠气得只好钻进后院

刘玉华正在回想自己过去，手里却忙碌着活。

突然有人敲门，她大声说：“进来，门开着呢！”

门开了，是虎妞班主任乔老师生气地问“虎妞妈，你家虎妞回来了吗？”

”呀，乔老师，快请进，回来啦呀，我叫她，虎妞，虎妞。。。。“刘玉华冲里面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