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

合欢楼的妈妈报了价，终于要把季月影这个不开张的赔钱货卖出去了，自然是能卖多少卖多少了。

“一万两？六······五千五百两！”

韩笑咬着牙将原本想报出的六千两压到了五千五百两。

“公子，月影姑娘可是我们楼里的头牌，而且还这么年轻，一万两已经是妈妈我给的友情价了，公子若是没诚意就不必和妈妈我杀价了。”

“这······”看着合欢楼妈妈脸上那股愠怒的神色，韩笑有些纠结起来，缓缓伸出大拇指和食指，“这个价如何？”

“七千两？公子在开玩笑？”

妈妈的回答让韩笑有些诧异，自己这手势不是“八”的意思吗？

“这是八千两！再加价，我手头可给不出银票了。”

妈妈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用这个手势比“八”倒不是这边的习惯，不过八千两也已经比原本自己理想价格的“五千两”高出太多了，况且，八千两似乎也是眼前这位公子的极限了，再抬价也没有意义。

“成交！”

随着韩笑带着不舍的神色，将衙门赏赐的四千两，还有山寨里搜刮来的零散银票，凑出了八千两的价格。

“公子，月影姑娘陪睡一次，承惠二百两。”

“八千两的赎身钱都出了，这二百两没必要计较吧。”

“公子，月影姑娘是先陪的睡，后赎的身，赎身在后，要是公子先赎身，这二百两的费用，我自然不会和你计较，只是······”

说着，妈妈脸上那股狡黠之色再也掩盖不住。

“二百两，给！”韩笑咬着牙，给出了最后的二百两。

“公子莫生气，先体验再拥有，虽然钱花多了，但不白花啊，要是月影姑娘不适合您的品味，那就只要花上二百两，就省去了八千两的赎身钱。”妈妈转手宽慰起来，“况且，八千两，来咱们合欢楼，和月影姑娘消费，也不过区区四十次，而现在······”

说着，妈妈手中的小蒲扇沿着韩笑的胸膛往下划，似乎在暗示什么。

“行，卖身契我拿走。”

韩笑说着，一把将桌上的卖身契夺过，带上季月影离开了合欢楼······

“唉~”蹲在墙角的门房看着头牌的月影姑娘就这么走了，再看看自己刚到手的一百两银票，宽慰道，“月影姑娘走了，我也不用再凑剩下的一百两了。”

“不想凑就拿过来！”

听到门房的对话，妈妈伸手便要夺走门房手里的一百两银票。

也幸亏门房在楼里干得久了，妈妈的那点儿动作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下意识得将银票塞到怀里，保住了自己到手的赏钱······

······

“你打算去哪儿？”

离开了合欢楼，季月影看着韩笑漫无目的在街道上乱走，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

一路上，季月影搂着韩笑的胳膊，装作夫妻模样。

但，这一路也被不少人看在眼里，大家评头论足，让季月影有些不适应。

更加不适应的，还是那些离得较远的人，自以为声音传不到这对“夫妻”耳中，口中更是污言秽语。听到这些污言秽语的季月影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修炼了《大衍诀》，神识强大的自己将这些话语全部听了进来，但又碍于街上人多且和韩笑约定在先，不能动手。

“你不是打算渡‘红尘劫’嘛，我在帮你啊！”韩笑刚说出口，便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人掐了一下，“嘶~~~啊！”

掐自己的人，自然是这位季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