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顺一笑：“咱们今天好好聊一聊，说说你们小时候的经历。”

晖舟：“比起那个，丁会董还请您先解答我们的疑惑吧。”

素素不能等了：“是啊是啊，您快说是怎么知道我是您女儿的。”

“这个嘛。”昱顺在考虑从什么时候说起。

“其实我最开始注意到你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你是我的女儿。你和你的伙伴们所进行的活动很引人注目。”

这句话素素很爱听：“是啊，就算我不是您的女儿。现在我们也会被请来见您的。”

素素这样出身平庸的年轻人，希望的就是被大人物注意并且接见。毕竟丁昱顺之前没有继承人，就算素素不是他的女儿只要她足够优秀，被昱顺定为继承人也绝非不可能。

晖舟：“话不能这么说，家人是人生最珍贵的宝物，不是名利所能弥补的。”

昱顺听完这句话似乎露出了一声苦笑，又马上收敛住。就这样顺着晖舟的话说：“是啊，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就过分囿于名利。甚至于没有想过去寻找你。”

素素听得很认真，可是晖舟打断他说道：“您的意思是您在很久以前就知道素素的存在了？”

昱顺叹了一口气：“也难说知道，你们看看这个东西。”

说罢拿出一个相框，里面新装裱了一张纸。可以看出昱顺很珍惜这被装裱之物，不希望它有丝毫破损。这张纸又旧又破，就是在全新的时候也是张最廉价的草纸。上面写的字歪歪扭扭，像是半文盲写的：

“对不起，虽然我背叛了你，但这是你的孩子，请养她长大。”

整张纸上没有落款，看不出这是封信与否。晖舟素素二人看到这张纸都不由得心里冒寒气，虽然没头没尾但其内涵的悲情到现在还能轻易读出来。

昱顺：“这张纸你们拿去吧，我已经看了二十年，什么都没弄明白。”

素素忍住没有哭出来：“爸，这是我妈写的吗？”

“不知道。或许这张纸被我发现仅是巧合，或许它和我们没有关系。”

素素慌得站起来又不知道说什么，晖舟抱住她：“你别着急，把话听完。”

昱顺看着素素等她稍微安定后才敢说：“孩子，就算面对这样悲伤的事情也请你坚强。在我第一次看到这张纸的时候，带着它的女人已经去世了。她很有可能是你的母亲。”

“那是怎么回事。”素素听到这个噩耗反而冷静了下来。

“当年发生过很大的战乱，我的许多友人被卷入其中。我虽然因惧怕没有上战场，但在大军撤走后我来到战场希望找到还有口气的人进行救治，或者至少把他们掩埋。我发现有一个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也在曝尸荒野的人中。

她是我曾经的一个爱人，从来都与世无争，没有理由加入到这场和她无关的战争中。当时她的尸身已经在坑中，土才盖了一半就不埋了。似乎有战士在打扫战场掩埋尸骨的时候战斗又打响了。我为了弄清楚她的秘密把她挖了出来搜遍全身，只发现了这张纸。”

昱顺说到这忍不住定了定神，又说：“其实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纸上所写的“我”是这个女人而“你”指的是鄙人。我也没见过她写过字不能分辨笔迹。但如果非要为这件事找到合理解释就是我和她曾经相爱，她为我生下孩子后出轨，因此不敢直接来见我。但她没有我的帮助养不活孩子，为了见到我并说服我她采取了一些办法，最终导致她被卷入战场丧命，但你在孤儿院活了下来。”

素素听完一时愣住了。孤儿院院长早就跟她说过，她们这批孤儿都是从受战争波及的地方捡来的。父母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在战乱中走散了。这和昱顺的说法相符。

如果真是这样那素素的妈妈是为了她才死在战场上的。这种情况素素从小就没想到过，在孤儿院里的一般认知是父母既然没有养育你，你和他们就没有关系了。

晖舟的话让素素回过神来：“可是这样的说法瑕疵太大了。您曾经的爱人生了孩子又出轨了，这么长时间您就没在意她在哪吗？还有为什么想要找您就会被卷入战争呢？”

昱顺点头：“确实有难解释的地方。当时我们那些年轻人并不把婚姻当回事，过着游戏人生的生活。素晴的妈妈也只是我许多女朋友中的一个。所以她离开很长时间或者有外遇我都觉得很正常。令人奇怪的是我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应该不会害怕我得知她出轨后不帮她养孩子。可是这纸上的语气却很胆小，似乎是对一个警告过妻子不要出轨的男人说的。这不像我喜欢的那个女人会说的话。至于你第二个问题。”

昱顺看着晖舟：“我大概能猜出来。其实当年的那场战争和我的关系颇大，会觉得参入到战争当中就能见到我也不奇怪。这是我最大的一个秘密，你们不要问，该告诉你们的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

素素这时候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晖舟提醒：“您应该还记得她妈妈是怎么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