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程娇娇跑到程絮面前，摇晃着她的胳膊，“娘。”

程絮用指头戳了一下程娇娇额头，“死丫头，每次来这么迟，想累死你娘啊。”

程絮揉了揉额头，说：“我错了，娘，下次，下次一定早点。我来给娘捏捏肩，辛苦阿娘了。”

“行了，”程絮一把把程娇娇的手拂开，“回去再和你算账，先把病人看完。”

“好嘞，”程娇娇应着，坐在桌旁，拿好笔，做着自己每天的工作，记录程絮看完病口述的方子，再给病人细致说明。

日升到日落。

终于，当最后一个病人也拿好药出了门后。程娇娇抻了抻腰，打了个哈欠，“啊～真累啊，终于结束了。”

程娇娇把东西都收拾好，用皂角洗了手，“娘，我今天厉不厉害，写方写得行云流水，有好几次我都猜得到你下味药准备用什么。”嘴里说着话，脸上是得意的笑，手里是肌肉动作——“七步洗手法”。

“娇娇，今天那个目疾妇人，你是怎么想到用那些活血化淤药来治的。”程絮沉声问，脸上看不出情绪。

“哦，你说第一个病人啊。我就是诊了舌脉，结合妇人必问之经期情况，诊断出应该是年壮血盛，肝血不通之证，就开了些行气活血之药。难道不对吗？”

程絮点了点头，像是回想起什么，道：“说来也奇怪，自从你为了随那刘子行走，闹了一通之后，似乎一下开窍了。对之前怎么也提不起兴趣的歧黄之术，开始认真对待了。尤其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你竟然与那刘子行也不像之前那么胡闹了。”说完，还看了看天，“难道真是我程氏祖宗显灵了。”

程娇娇尴尬一笑，不敢说话。

时间回溯到三年前。

21世纪。一名普通大学生，本科专业是中西医临床，大学临近毕业，苦于找工作无果。

这一天刚从面试地点出来，正垂头丧气的呢，接到闺蜜的电话。

“怎么样，怎么样？那里怎么说。”闺蜜焦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能怎么说，又要证，又要工作经验，我一个应届生哪来的证。这苦逼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