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夏寒嘱托,红衣少女祝莘镜亲自带着王仁义沐浴更衣。
去澡间的路上阿镜姑娘一直叽叽喳喳抱怨个不停,搞得王仁义是即心烦又愧疚。
他还从未见过这般话多的人,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见过的人加上哪些个梦里的英魂也就十来个,如今见了一个话多的也不奇怪。
路上王仁义也曾提议过:
“姑娘你告诉我澡间在哪里,我自己过去就行。”
祝莘镜听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瞄了一眼他的下半身,道:
“别!花田里自古不留男人,你还是头一个,若没看好你让你不小心闯了什么祸,你不怕我还怕呢。”
听她这般说,王仁义只得作罢。
到了澡间,祝莘镜二话不说直接入内轰散还在洗澡的姑娘们,又是引来一阵嘈杂。
紧接着五六个身穿薄纱,半露余肩的女子笑骂着走了出来,闲来无事看到一青涩少年站在门口便忍不住调戏起来。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调笑着,吓得本就害臊的王仁义头不敢高抬,生怕被迷了心。
这也就导致了祝莘镜出来找他他都没有发现。
祝莘镜看他这乖巧模样不自觉想要逗他一逗。
于是玉手一挥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这可把王仁义浑身一抖差点跳起来。
祝莘镜被他逗的大笑,一边笑一边把一筐衣物和皂子递给他,道:
“你个呆子,快去洗,洗好了把新衣服换上,等下岛主夏姑娘还要见你呢!”
王仁义接过东西进了澡间,扑鼻而来的香味甜的他喉咙发腻好险没香晕过去。
站稳脚跟后揉眼定睛一瞧屋内原来是温泉构造。
他胆子本就大,也不觉生疏什么的,直接脱光入水洗漱起来。
洗好后换上新衣服王仁义走出澡间,祝莘镜看到沐浴更衣后的他眼前一亮。
但见少年郎黑丝如瀑,唇红齿白,眉羽带锋,一双大眼最是澄亮惹人欢喜,谁人见了怕不是都要心里夸上一句俊俏好少年。
祝莘镜第一眼见他便看出他有几分姿色,但光是洗个澡变化就能有如此之大的变化还是让她心中不平,哼!自己怎么就没这本事!
祝莘镜忍不住嗔他:
“你这人!要你洗澡没让你换皮,怎么白了这么多,看上去也更漂亮了,怎样,衣服合身不?”
方才王仁义在泉中泡的太久,轻轻一搓便褪下一层褐黄陈皮,洗后对着镜子看了一眼,才知道了自己是何模样。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背,又抖了抖衣服,道:
“确实是白了不少,衣服也合身,不过这衣服怎么和姑娘你穿的颜色一样?款式也差不多?”
祝莘镜一边打量王仁义,一边随口说道:
“我喜欢英气些的衣裳,这两件都是娘给我做的,你身上这件偏大本是要我长高些穿,可过了半年我穿上还是大,看你穿上也挺合适的,送你了!都穿过了可别说不要!”
说完给了他一个白眼。
王仁义心中一阵热乎,想着:
“刚刚还嫌人家话多,到头来还是人家帮着自己,自己还是太肤浅了。”
他嘴上说到:
“王仁义多谢镜姑娘。”
祝莘镜又是一个白眼,道:
“叫什么镜姑娘,我叫祝莘镜,今年十九岁,看你年龄和我差不多,以后叫我镜姐。”
王仁义咧嘴笑笑,心想原来镜姑娘是个马大哈呀。
祝莘镜道:
“别笑了,跟着镜姐走,去见夏姑娘,等下可别又摔了,衣服脏了自己洗。”
王仁义有样学样打量祝莘镜一番意味深长笑道:
“镜姐安心。”
祝莘镜柳眉倒竖,怒道:
“我呸!”
跟着祝莘镜来到夏姑娘居所,祝莘镜在外等待,王仁义一人走了进去。
屋内烛光亮丽,夏寒坐在椅上正仔细的观摩着书信,她发现这信的意思好像没那么简单。
听到动静,夏寒收起书信,看向面前一袭红衣的王仁义,轻轻一笑,道:
“阿镜这衣服倒是挺适合你的,显得英气,倒也看不出是女子家的衣服来着。”
王仁义跟着笑笑,答到:
“祝姑娘心善,还得多谢人家。”
夏寒道:
“这边有椅子,快坐下。”
王仁义听其所言坐到夏寒对面。
随后她问道:
“丰前辈近来可好?”
王仁义不自觉皱起眉头回应着:
“这几年瘦的厉害,应是上年纪的缘故吧!不过好在一年四季无病无灾。”
夏寒眉头紧蹙,旋即疏散开来,道:
“那便是最好。”
王仁义:
“嗯,无病无灾便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