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是善是恶？主观上来说，我福泽天地，使万物万灵都有一个美好的环境，这不是善吗？

但客观而言，我没有使人们满意，反而触及到他们的人身安全，这不算是恶吗？

陈东书想到这，思绪不禁又有些混乱。怎么会这样子呢？

迷惑就像脑中的一片迷宫，想法四处飘荡，无法汇聚成一条清晰的思路。

这时，苟非德走到陈东书的身旁，用手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而陈东书也回过神来，静候苟非德佳音。

而过了一会儿，苟非德忽然温和的说道：

“善与恶，很简单。你说的也没有错，维护人们的利益便是善，触及人们的利益便是恶……”但苟非德话锋一转，忽然温和的语气变得严厉：

“但如若你维护人们利益这一件事本身就是恶，这……你该怎么办？是维护人们的利益促成恶？还是逆反人们的利益促成善？这如果依你的理论，似乎善恶均占一角。”

陈东书更加迷惑了，他对于善恶的感悟只有那么些，白起烨占据他陈家，于他陈东书和陈家而言便是恶！但于他白族而言，使白族复兴便是善！

随后不顾陈东书的思考，苟非德继续说道：

“如此一来，善恶本没有定论，无非是多数人与少数人利益的侵害程度不同罢了！你若是逆反了大众的利益与理论，那么你便是恶！反之便是善！正如这位前辈，她是位道拒夫，天地不容，无源与她顺，也无源与她逆！这本身于她而言便是恶，在你们看来她抢夺别人的精气作为力量，那不过是在行使属于她的善罢了。天地之间，弱肉强食，强者制订规则！成者王，败者寇，永远是胜利者谱写历史。这么一说，东书你能懂吗？”

似懂非懂的陈东书先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个一时半会都无法理解的东西，属于他陈东书的三观与理论被严重颠覆！

“天地之间，因果报应不爽！你问我为何如此的愁眉苦脸？那是因为于我而言我不知道这事对我而言是恶是善。杀了她保全其余乡民的善？那她的善呢？谁来保全？东书，你还小，还幼小，你不知道这片天地的规矩，一切对于你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与迷惑。以后苟师不在你身边了，你独自游荡在这片大陆，你或许会冲动，会去关注甚至出手一些于你不利的事情。”

缓了一口气，苟非德继续说道：

“一个不慎，变会跌进这万丈深渊！因果加诸与你身，麻烦会接踵而至。你能担得起吗？且不说你，你的身边人能担得起吗？白起烨占据了你陈家，日后你去报仇时，你敢保证其他人安然无恙吗？你陈家的奸臣，白族的功臣。你能保证吗？千万不要再没有触及自身利益下出手，报应不爽，这是连我也不敢触及的漩涡！”

此刻的陈东书十分迷茫，他不懂苟非德说的一切，他忍不住想要问个究竟，但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仿佛自己正处于一个无法解释的迷宫中。

“苟师………我………”

苟非德再次打断了陈东书。

“不必多言，以后的路还漫长，你会有机会理解我所说的一切，走吧回去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