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六章 六界的障碍(1 / 2)滟潋首页

银笙拂开玄清尊掐住自己脖颈的手,淡然一笑,却是不语,直喝尽瓶中酒,银笙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便睡了过去。

玄清尊用脚尖掂了掂她,见其无丝毫反应,竟鬼使神差般将其抱上大红锦榻,有些失神地看向醉梦中呓语地人。

翌日早晨,银笙呵欠连连的跟在玄清尊身后去谒见极毓,到千畔殿后,银笙远瞧见极毓坐于高堂之上,而他左右则坐着季擎,季邝,季冥等人。

银笙随着玄清尊一道行了拜见礼,复接过婢女手中的茶,朝极毓再度端庄行礼:“父亲请喝茶!”

极毓满意的看向两人,他扶起银笙温纯道:“今后卿欢便是长昔的妻了,为人妻,为人母,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胡闹。”

银笙脑中闪过馥卿欢与极毓说话的神态口吻,当即娇嗔:“女儿不理父亲了,哪有做父亲的,当着夫君的面揭人家短的。”

极毓哈哈大笑两声,轻斥:“鬼灵精!”银笙掩唇娇笑,一双眸子满是爱意的看着玄清尊。

极毓暗自失笑摇头,见人已到齐,招来婢女小厮摆宴,席间,银笙一一应下众人敬酒,再对他们的祝贺道句谢。

季冥瞧着今日分外动人的馥卿欢,心道,果真是久旱逢甘露,也执起一杯酒道:“恭喜馥姑姑,如愿嫁于世父。”

若忽略那个“馥”字,银笙倒对这声姑姑很是受用。

银笙执起酒杯,与季冥隔桌颔首。

玄清尊冷脸坐在一旁,众人自觉忽略这尊万年冰山,倒是极毓,他似已习惯了玄清尊这副冷淡的模样,见众人你来我往地向“馥卿欢”敬酒,朝玄清尊有些不悦道:

“卿欢不胜酒力,你是她的夫君,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邝儿几人灌酒?”

“叔父莫非对不胜酒力四字有何误解,如今一坛酒已见空,卿欢可有显露半分醉态?”

极毓见“馥卿欢”眼神清明,与众人喝起酒来,竟隐有几分豪迈之状,不禁心疑道:“卿欢酒量何时变得这般好了?”

那方众人亦是第一次知道“馥卿欢”的酒量原来这般好,几人已有醉态,银笙见众人已经醉得差不多,与极毓告了别,挽着玄清尊翩然离去。

刚离开千畔殿不远处,玄清尊停下身朝银笙冷冷道:“戏,本尊已陪你演完,卿欢到底在哪?”

银笙笑嘻嘻地歪头看着玄清尊,“原来你着急别人是这般模样,看起来有生气多了!”

“女人,你该是知道戏弄本尊有何后果,你更应该庆幸卿欢在你手里,本尊暂时留你性命,若卿欢在你手上有一丁点的受伤,即便是赔上你的这条命,也担待不起。”

银笙抱臂好笑的看着他:“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这个人呐,最喜欢的便是受别人威胁,最讨厌的便是受你威胁。

你很心疼那个女人是吗?那我就一点一点毁了她,我要让她知道这世上,能爱你玄清尊的女人,就只有我银笙。”

玄清尊怒道:“你这女人怎这般厚颜无耻!”

银笙掉头朝前走去,语气满是轻佻:“真是抱歉呢,我不是馥卿欢那种矫揉造作的女人,学不来那些温言细语,但是这一刻你记住,我不管你为何每次魔脉苏醒都会忘了我,我名唤银笙,取自银字笙调,心字香烧之句。

你忘了我没关系,但若是在我一次次靠近,你一次次将我推开,我会很有自知之明的离远些。”

玄清尊按着突然剧烈疼痛起来的太阳穴,脑中倏地闪过一抹藕白身影,他伸手往前一抓,那抹身影却蓦地化作一缕白烟消散。

他忽然抱住头,痛苦的嘤咛一声,额头上霎时布满汗珠。

银笙听到身后传来响动,忙转身去看,见玄清尊陷入不知名的痛苦中,忙扶起他瞬间消失在原地。

季冥缓缓现出身来,眸色不明地看向银笙与玄清尊离开的方向。

“果然是你,那枚血玉簪能助你瞒过众人的眼睛,你可知唯独瞒不过祖父。”

见有人过来,季冥隐身躲进一旁的灌木中,来者三人,但听其中一人道:“主子,卿欢公主被那女子藏在床底已有两日,是否需要属下将其救出来?”

极毓抬手止道:“区区十日罢了,先让她待着,你记住,切不可教那女子看出长昔的异常,她原形是一鼎魂器,精通各种御魂之术,想要破了本皇的封魂幡,于她来说易如反掌。

在九幽初见她时,本皇没有将她放在心上,直到她轻而易举的控制卿欢……此女迟早会成为我魔界统一六界的障碍,你找个机会引她到寻奂谷。”

昼惟不解:“主子为何不直接杀了她?寻奂谷虽然凶险,但属下观她修为不低,那寻奂谷反倒对她有利无弊。”

极毓残忍一笑:“她逃不出寻奂谷的。”

顿了会,极毓忽问:“当日随着长昔一道来的那个少年,现在如何了?”

“他本就是一具凶尸,却不知为何得了几缕魂魄恢复神识,现下被再度炼化,等再过些时日,只怕会引来天地间最强悍无比的雷电,不过属下都已布置妥当,日后,主子又可多一员杀人利器。”

极毓冷笑:“很好!”

藏身在灌木中的季冥闻言身体一滞,祖父既然早就识破银笙的身份,为何不似往常那般将银笙一杀了之,却偏要大费周章的引银笙去寻奂谷,那里又藏着什么秘密?

待极毓与昼惟走远,季冥直接闪身到芙蕖院,屏退左右婢女,他抬脚直朝内室走去,后果在床底发现睡死过去的馥卿欢。

他正欲并指探向馥卿欢身体,外室忽传来一阵开门声,听那脚步声传来,季冥索性掀袍坐在桌前,不疾不徐的为自己倒了盅茶水。

乍见到内室坐着个人,还是小疯子,银笙眉头跳了跳,她又瞧了瞧内室,只见着季冥一人,开门见山道:“先申明,我没有伤害你姑姑,只是让她睡上十日,待我救了日及,净尘与长昔,她自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季冥道:“馥卿欢的死活与我无关。”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找你。”

“找我做什么?”

“带你离开。”

银笙一把拽起季冥往外推:“门在那儿,好走不送!”

季冥纹丝不动。

“你要救的那些人,我会寻机放了他们,但你现在必须离开偃珀城。”

银笙看季冥神色肃然,自她进入内室就绷着个脸,疑道:“你不是一直巴望着我留在魔界么?怎么现在又要赶我走?觅到新欢啦!”

“祖父识破了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