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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驾驶着悬浮车疾驰着，枪声、爆炸与烈焰，黑夜中的城市陷入了混乱。

“啊，纷争。”副驾驶上的凯丽感叹着说着。“你看看他们，拼尽全力，却无法实现自己最终的梦想。”

无论有没有格山参议员，他背后金主们的巨大的空中战舰抵达了。

“我做了点有意思的东西，用他们的打印机打出来的。”

“这不是卡洛斯先生吗？某种桌游棋子吗？”凯丽把玩着他给的东西说道，“如果你对着它祈祷的话，卡洛斯先生真的会知道哦。”

“如果我打印一个你的棋子，对着它祈祷的话你会知道吗？”

“像你这种存在我肯定会知道，如果只是某个凡人？那我大概率会忽视掉。”凯丽说着，“不过这又不太像卡洛斯先生，虽然我们在变化。考虑到某些问道，回应你的可能不是他。”

“我比较好奇一件事。”他将车停在燃烧的超市前，看着里面抢劫归来的居民们。“你真的不是凡人升魔的恶魔亲王吗？一般恶魔好像也也不是十分看的起我这种恶魔王子——因为我不是‘纯’恶魔，不是吗？而且一般我这种，不都会给其他高等恶魔……打工吗？”

“你不就在个卡洛斯先生工作，吗？每次他有什么事不是第一个拉你上？至于看不看得起，这本就是很主观的事情不是吗？”凯丽将棋子摆在车杯架中说着。“我没有凡人的记忆，但你可是很清楚你在凡人时期做了什么的。”

“你的情感也很丰富，不纯粹。”

“你不能奢望每个恶魔都一样。”凯丽跟着他一同下车，沿着街道逆行向逼近的天空战舰前进着。“鼓励你找乐子，但反对你逃避。如果你只是来这里玩弄什么阴谋诡计，卡洛斯先生才不会派我过来。”

“合着我的位置是老东西透露的？”他无力说着，踏过抵抗军的尸体抬头看去，舰上的无人小口径防卫机炮正在四处扫射。

“下次你要跑到哪里？什么风格的世界？”

“我更好奇为什么银河外没有混沌侵入。”

“你在做这个假设的时候请先别把自己的恶魔王子身份给排除。此外除了你，其实其他恶魔也会来的，但这里不是中心。”

“银河为什么那么重要？为什么都在银河打斗？”

“如果你要谈过去，惧亡者的母星就在那里，天堂之战也是在银河之中打响，这使得银河系一直是争夺的热点。如果你要谈现在，那是因为受诅咒者在那里，诸神们最爱的游戏就是与自己的兄弟姐妹们战斗——受诅咒者是宇宙中唯一的，他就在那里，他是同等的，这只不过是伟大游戏在实体宇宙的一部分——即便大部分战场仍在至高天。诸神之间的战争才显得有趣，而银河外并没有候选者——不，他不仅仅是候选者，他只是卡在升格边缘，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完成飞升。”

“如果没有他，战火已经满宇宙燃烧了吗？”

“任何事需要有个目标不是吗？”凯丽笑了笑。“命运会引导所有人走上自己的道路，这是……哦，我们弄的那个东西。”

“自适应，自进化，逻辑攻击。那个黑客给我造好了载体。”他将一把匕首交到了凯丽手中。“算是我的恶趣味。”

她托起尸体往八个不同方向摆放，用他们的血作为颜料来绘制邪祟的符文。

周围在缓慢水晶化，构建出天空战舰的模样。

当她念出那些音节时，周围蔓生出扭曲的血肉与尖牙。

仿生人表现出痛苦的尖啸，哭喊着。

机械叛乱在天空战舰上爆发，当他们造物的武器枪口对向他们。

“效果不如瓦什托尔的。”凯丽抬头看着天空战舰多区块发生爆炸，在燃烧中开始倾斜。

被撞击的高楼在倒塌，人们在逃散，爆炸掀起的巨浪将大楼冲塌。

“你应该知道卡洛斯先生的舌头上有眼睛吧？”凯丽把玩着棋子说着，用自己的恶魔力量去扭曲棋子的构造。“完美。”

余晖之下，他用法杖撕开了新的裂隙。

“你很快会耐不住的，因为安稳不变违反了你的本性。你渴求品尝变化的滋味，你真以为你能实现你给他们的许诺？”凯丽说着。

“你是不是读了记忆。”

“尸体告诉我的，别担心，她的灵魂被我给撕裂了，绝对不会成为其他恶魔的玩物——至于其他的灵魂？我很乐意收集他们作为储备，祂喜怒无常，拥有更多灵魂在我手中以防应急情况是优选。”

“我……你……可……？”

“我也看见了，你的小秘密我记下来了。你最好不要和我作对哦。”凯丽坏笑着。

“这……不奇怪吧？我们的同类中肯定有不少干过一样的事情。”

“他们是为了某个更大的计划，你呢？外来者。”

“你有时间的话，呃，我们去下个世界好不好。”

“恶魔从来不缺时间在一个没有时间概念的世界。”凯丽说着。“去哪？我相信你对我现在这具进入实体宇宙的容器的事情已经差不多看淡了吧，对吧？还有你那些奇怪的队友。”

“没有，我还在意。”

“你哪会在意，他们不过是你逃避现实的工具。你的寿命是不朽的，他们不是永生者，一生很快结束——你不会是想反复回到过去重新开始吧？”

“我……”

“照照镜子，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你应该感到高兴，无牵无挂。取悦祂，你能获得更多。”

“这是我最喜欢的世界，一个现代……它让我有种回家的感觉。”

他们越过传送门在另外一个星球中某座居民建筑单元中出现，一道永久性法阵被刻画在地面，房间内摆放着各种混沌法器与标志。

当他们离开房间进入客厅时，看到的却只是一户非常普通的人家。无比正常的装修，与那个年代相符的一切。

一只蓝色的鸟在笼子里叽叽喳喳地叫着，当他打开鸟笼后小鸟展翅飞起，落到他的头上。

“你还真的是，有很奇怪的品味。”凯丽说着。“你想要一只鸟我可以变成这个大小落在你头上。”

他们来到主卧，放有一台组装机的书桌对面是一只大书柜，里面塞满了对常人来说各种禁忌的书籍拷贝。

“我培养了信徒，让他们去崇拜万变之主。至少如果未来发生什么，你明白的。当你可以不断展现神迹时，它传播的飞快。”

“如此多的崇拜者，不应当引起其他恶魔的注意吗？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其他混沌的入……我好像猜到了你做了什么。行吧，这没什么。”

“反正战火总有一天回到这里，一切都是大博弈。不如我早点先带他们站好队。”

“我还以为他们会像帝国一样严查。看起来……”她拿起桌上的摆件端详着。“一个非常标准的印记，工业化产物，我猜这个星球上到处都是了吧？”

他点头。

“我算是看明白了，整个星区都被各大公司所瓜分，这金属摆件后面还印着曼罗斯科技公司的名字。”

“差不多，联邦无暇顾及每个星区，于是他们分配给各大公司。”

“那么这里是被哪个公司掌权呢？”凯丽来到他躺的床前，双手抱胸看着问道。“这个曼罗斯科技公司的幕后操纵者是谁？你？”

他点头。

“说什么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你压根就没逃避掉自己的本性，享受着在暗处控制一切发展的欲望。”她有点无语地笑着，拉开书桌椅子坐下。“那你想搞死那个参议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你完全可以一句话让他死在病床上，但你没有，选择了最粗暴的方法——是他那句话刺痛到你的内心了吗？”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