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板真他娘不是个东西。”

了解李熙的生平后，陈浪满脸忿忿不平。

他看着默默工作的李熙，认真道：“林白，我们应该为她讨一个公道。”

“不需要，老板已经死了。”

“死了？”

“对，前不久出车祸被撞死了。”

陈浪愣了下，随即又狐疑地看了眼忙前忙后的李熙。

“难不成？”

“不是。”林白轻轻摇头，“我去现场勘察过，没有任何邪物的痕迹。”

“店内的监控也显示，车祸发生的时候，李熙一直呆在店里。”

“相较于邪物作祟，我更倾向于，是因果报应。”

“报应吗？”陈浪皱了皱眉，也再没有发表言论。

空间变得安静下来。

林白静静喝着咖啡。

难得安静了五分钟，陈浪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指着卫生间里用力转动拖把的李熙，忍俊不禁：“到底是谁教她用马桶洗拖把的！”

“没有人教。”林白则见怪不怪：“低级的邪物有时会出现生前记忆紊乱的状况，连带着行为也会不合常理。”

“记忆紊乱？”陈浪一点就通：“难道是会本能的把有相关性的事物联系在一起？”

林白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

“就像马桶和拖布桶，都和桶有关，所以才存在搞错的状况。”

“原来如此。”

陈浪想了想，莫名觉得这个属性很好玩，脑洞大开，想要揶揄下林白。

扫了眼林白手中的咖啡杯，脸上露出贱贱的笑容。

“你猜……她会不会用马桶刷杯给你装咖啡。”

“不会。”林白摇头。

“她只会在猫屎咖啡里加猫屎。”

“……”陈浪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林白脸上的笑容缓缓浮现。

……

离开咖啡店，两人刚回到公寓楼，迎面遇到了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从楼梯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王先生，这么晚出门，是有什么急事吗？”

林白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眼前的男人名叫王从文，是他楼上楼下的邻居，平日里也算是相熟。

王从文愣了下，用手擦了擦汗：“别提了，刚接到电话，我妹妹的班级里出事了，现在得去把她接回来。”

“班级里能出什么事？”

“这就不知道了，先把我妹妹接回来再说。”

林白和陈浪赶忙让开路。

王从文和两人擦肩而过，临走前好奇的看了眼陈浪。

“小陈你没事吧，这脸色怎么和吃了屎一样难看。”

陈浪：“……”

林白开口解围：“他没事，就是嘴里大肠杆菌有点超标。”

王从文：“？”

回到房间，一言不发的陈浪将自己锁死在卫生间，水龙头发出哗哗的声响。

林白在门口敲了敲：“只收留你一晚，明天自己出去租房子住。”

“唔……yue……行！”

“能用下你牙刷吗？”

“滚。”林白面色不善：“马桶刷可以随便用。”

……

一夜无话。

天刚亮，林白就用清水洗了把脸，穿了身简单轻薄的运动装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