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人类观察研究院？”

林君奇小声的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

“没错，简称疯人院。”

姜飞飞不假思索的点点头，回答的很干脆。

“你说的好自豪感。”

林君奇瞥了他一眼，怎么听这名字都很不正常。

“然后你就信他了，也去找他啦？”

林君奇始终觉得这个剧情设定好随意，毫无逻辑可言。

“很明显啊，不然你今天怎么可能见到我？”

“你不觉得很扯么？看一眼就让别人相信他，说这种鬼话，不被别人当精神病就不错了。”

“所以啊，他被抓去过精神病院了。”

“现在出来了，也不代表他没病吧。”

“我没说他没病啊。”

“那你还信他。”

“有病就不能信啊？”

“有病能相信？”

“不能么？”

“能么？”

“不能么？”

“···”

“···”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能说服对方。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林君奇实在忍受不住这个诡异的气氛，率先打破沉默。

“OK，我们先跳过这一步，权当他说的是真的。”

林君奇放下翘起的二郎腿，端正坐姿，打算重新和姜飞飞梳理下已知的线索。

毕竟他自己遭遇的事情，同样也是如此的不可思议，要是被人知道了，恐怕也会被当作疯子对待。

这样想来，他倒是有点佩服疯子那敢于坦然面对的勇气。

“必须是真的。”

姜飞飞一本正经的强调。

他可是花了好几百万美金下去的，如果不是真的，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好，是真的。那先来说说你们这大半年来查到的信息。”

林君奇爽快的同意了他的观点，再争执下去，到明天可能都结束不了这个话题。

“我们···”

姜飞飞又陷入了回忆。

···

在晚会的一个月之后，姜飞飞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那是一栋五层楼高的破败建筑物，外表看来已经有五六十年的楼龄，该老旧开裂的地方都已经是岌岌可危，在姜飞飞看来，这里随时都好像会崩塌。

而不该老旧开裂的地方，嗯，好像也没啥不该老旧开裂的地方。

这房子还能坚持到现在不被政府列为危楼拆除，都已经算是奇迹了。

姜飞飞站在楼下，仰头看着这栋残旧的大楼，又一次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况且名片上也没有写明是哪一层，哪一间房。

“你终于来了。”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疯子的。

不需要回头，姜飞飞就听出了对方是谁，疯子的声音实在太好认了，低沉沙哑，有着一股区别于他外表的独特魅力。

“你好像知道我要来。”

姜飞飞转过身来，可眼前疯子的形象却让他有了一丝错愕。

此时的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汗衫，下身搭配一条沙滩短裤，双手分别拎着几个塑料袋，透明的包装隐约可以见到里面的东西，无非都是一些蔬菜水果之类的日常食物和生活必需品，而穿在他脚上的那一双人字拖更是将他的气质拉伸到了淋漓尽致。

这造型，一看就很有料。

“行了，别光看着，帮我拿一点。”

疯子随手将手左手的那几个袋子塞到姜飞飞的手中，也不管还在呆楞着的姜飞飞愿不愿意帮忙，径直就向着大楼楼梯口走去。

“额，这···等等我。”

姜飞飞回过神来，发现手里已经多了几个袋子，转过身来看到疯子已经走上楼梯，急忙追了上去。

两人一路走到五楼，在转过一个楼梯口之后，继续往上走。

“你住天台？”

姜飞飞跟着疯子来到天台，他原本以为疯子上来时为了收被子之类的，谁知道一上来就看到一间用铁皮搭成的小房子孤零零的伫立在天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