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章 月牙湖白鹭仙子(求追读)(1 / 2)仙官赐福:从结缘龙娘开始首页

弦月同漫天的星辰遥遥的嵌入水洗暮空,为山中的春柳蒙上了一层烟霞。

细细的晚风撩着柳尖,有枝叶飞舞。

陶李跟在肥鹦鹉的身后,踩着林中小径沿着‘月牙湖’的方向一路徐行——

时有青草扯袍,渐或有雀鸟啾鸣于枝干上,偶尔能见到只兔子穿梭在草坞中,陈年的落叶铺染着青苔,再细观着幽然月光,呼吸着林中幽气,陶李只觉得胸中广阔垠垠。

“庙祝,什么是化缘?”

“就是找人求布施,布施的人就可以和仙人结善缘。”

“布施是什么?”

“说的通俗点,就是找人要钱。”

肥鹦鹉目光有些古怪地瞅了瞅陶李,有些欲言又止。

又朝前面蹦跶了两下终于还是忍不住:

“庙祝,为什么要将要钱比作化缘。”

“和尚们都这么说,因为只有他们这么做。”

“庙祝是和尚吗?”

“不是。”

“那是道士?”

“应该算吧......”

“道士也化缘?”

“道士一般不化缘,他们都有手艺,能靠手艺挣钱。像什么看风水算命,治病都是道士的看家本领,有这些立足于江湖的本事,大可不必敲门伸出钵盂讨要饭菜填肚子。”

闻言,肥鹦鹉瞅着陶李的眼神就带着点儿鄙夷:

“那庙祝是一个要化缘的‘道士’喽?”

陶李愣了一会儿,非要这么说,好像还真是?

但细细想了想,却又是摇了摇头:

“本质上还是不同的,非要说的话,我这算是‘以仙庭信用为基础,成立扶摇山建设投资公司’同地方妖鬼人神发行债券’,也就是借钱,是能等的到回报的。”

“而和尚一般只是出手要。”

肥鹦鹉歪着脑袋,一双鸟眼瞪得溜圆,用翅膀蹭了蹭脑袋,大脑有些宕机。

它自然是听不懂陶李的话中含义的,或许这个世界也没有人能够听懂。

但既然庙祝说他不是伸手要,肥鹦鹉也就不问了。

对于此世来说,显然“城投债”这种融资渠道是过于的匪夷所思。

如今人间朝廷动荡频繁,朝廷中的信用绝不足以支撑发行国债,但仙庭却是极为稳定,普罗众生皆认仙庭这顶金字招牌,而建设山神庙的资金缺口着实有点大,绝非陶李一时半会儿去山下做个法事就能够积攒出来的。

‘资金不足,地方发展建设却不能滞后。’

作为仙庭敕封的扶摇山神庙祝,也就是地方政府,现阶段急于在实习期内表现‘政绩’,一时间,陶李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

走了约莫能有半个时辰,空气中略带着几分馨香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肥鹦鹉停脚,伸出翅膀朝着不远处一指:

“庙祝,到了!”

陶李放眼望去,顿有一汪清澈的湖水映入眼帘。

两岸种满了桃花,满树满树俱是樱点的淡红,许是因为这儿地势较高的原因,桃花将将盛开,有夜风徐徐微降就惹得了飘零的花香扑鼻,荡起了一片落红雨飞。

更有三两粉叶,被风一吹,飘然辗转入帘,贴了陶李满脸。

深深吸了一口这馥郁的桃香,舒畅无比:

“这倒是个好地方......”

无怪乎那只白鹭会选择此处安家。

“那只白鹭在哪儿?”

肥鹦鹉四处寻莫了一番,随后便是小声道:

“我记得应该是在这儿......庙祝跟我来......”

它在前面蹦跶着,一边跑还一边高仰着头,左右乱看。

陶李也就不紧不慢的跟在它的身后,欣赏着身上冒着荧光却叫不出名字的蜜蜂忙碌在花蕊中——

这些忙碌的蜂将此地映的星星点点的,一片通明。

瞧着陶李在欣赏光点,见惯了这场景的鹦鹉扭过头来看向他:

“庙祝很喜欢吗?这儿晚上都是亮晶晶的......”

“是挺漂亮的,但还不够亮。”

“庙祝见过更亮的吗?”

陶李笑了笑,也没有回答。

或许那儿的夜晚更明亮,但远没有这般静谧惬意。

“庙祝——”

过了一会儿,肥鹦鹉停住了脚步,就地寻了一块儿大石头,肥胖滚圆的身子就坐在上面:

“以往白鹭都会来这儿给我抓鱼的。”

“原来如此。”

陶李也不着急,将身下的尘土擦干了,身子顺着躺下以手支着脖子,就这么等着那只白鹭出现。

可能会等很久,但那也不重要。

夜月高悬,林风悠悠。

“庙祝,好像有人来了,听,有声音......”

肥鹦鹉指着不远处的那一弯湖水,头上的翎毛被月光铺得莹亮。

陶李侧耳一听,有丝有缕,也来了兴致:

“嗯,真的呢,还不错,听着像琴音。”

这大晚上的,莫非这只白鹭还是个有些雅致的妖怪?

走过去看看吧。

陶李长身而起,迎着琴音便走。

见庙祝动身了,肥鹦鹉连忙是跟着追了上去,一副被大哥带着的小弟模样。

在一片被林翳掩盖的湖畔处,遍布着巨石青藓,林间的月光明晃晃的洒落而下,留下了斑驳的亮斑。

走到一株桃树前,陶李顿住了身子,肥鹦鹉一个收爪不及,直直地撞到了他的身子,好在肥鹦鹉的肉质绵软羽毛蓬松,迅速稳住身形也不疼。

月牙湖平铺直展,有微风四拂,撩起了阵阵泥土和青叶的味道。

在那湖水的中央,有一座竹亭,长宽大约有五丈左右,一杯月锋斜挂在亭角,映得亭中影影绰绰。

琴声便是至那个方向,随风而来。

陶李细细观看,便见到一个青袍男子,危危的坐在亭边横栏之上,袍衫后摆随着风轻轻扬起。

他只是借着横着的亭中座椅,身子稳如泰山而不坠。

一把焦桐琴,打横置于盘着的双腿上。

十指缓扣,或拔,或挑,或拂,紧接着便有水击山石叮咚,有清风过湖畔仙嗡,柳叶拂廊徐笼......

这还不算什么,亭子中除了那青袍男子之外,还有一女子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