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这些设备也不过如此？”苏厉似乎看出了朱石的心思，叹了口气，“说实话，这几年我们实验室拿的经费不多。在军研所，只会给基本经费维持实验室的运转，如果要更多的经费，则需要自己申请。申请的项目不通过的话就拿不到钱，没有办法购买更先进的仪器。”

“我听苏听莲说您是不想做深度实验是吗？”

“不错，现在的玄力能研究的都被研究了，所以很多人想更进一步，做一些缺德的实验。”苏厉不屑地说，“前些年，我利用这些普通的仪器还真做出一些成果，而那些人，只想着走捷径，却根本不考虑做深度实验的后果。”

“做深度实验有什么后果呢？”朱石问道。

“我问你，如果允许器官买卖有什么后果？”苏厉反问道。

朱石沉默了。他明白苏厉的意思。如果允许器官买卖，必然导致更残忍、更血腥的事情，边疆地区的“血奴”就是一个例子。而如果允许做深度实验，那么更多的人会想用不人道的手段夺取他人的力量。

“即便能够夺取他人玄力，所能获得的其实也非常有限。玄力，本质上需要一个人去感知。只有感知，才能理解，只有理解，才能拥有。”苏厉说道，“其实我非常羡慕你，朱石，你能看见玄气，说明你对玄力的了解已经达到寻常玄者所不能达到的高度。这也是我愿意带你来军研所的原因—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做些研究。”

朱石吃了一惊，因为能来军研所做研究的起码得是博士学历，而本科还没毕业的他也能来做科研？

“我可以给你一个特聘副研究员的位置。”苏厉笑呵呵地说道。

朱石听到“特聘”两字，立刻冷静了下来。“特聘”，听着好听，好像特别招聘进来的一样。但实际上，“特聘”就是指临时工。虽然特聘副研究员和副研究员的待遇是一样的，但是“飞升疾走”，如果在一段时间内无法完成考核指标的话，就会被辞退。不过，即便是特聘副研究员，一般至少也要博士学历，对于朱石诱惑还是很大的。

“你说的当真？”朱石问道。

“哈哈，等你完成本科学业再说吧。”苏厉说道。

“嗯嗯好。”朱石回应道。就算他上完大学，也要两年以后了，到时候再决定也不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玄力还是要靠人去理解。现在的人对玄力的研究几乎都是盲人摸象。根据华国古人的说法，玄力存在于经脉之中，但经脉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家也不清楚，只知道能够通过一些穴位刺激经脉，达到练功的目的。至于经脉在人身体里是什么样的，没有人知道，因为人一旦死亡，就没有所谓的经脉了。”

“而根据西方人的说法，玄力来自于意识。但意识这个东西比玄学还要玄学，根本没有办法研究。”

是啊，明明能感知到玄气，却没有办法说出它是什么样子，怪不得老子也要说“道可道，非常道”。

“其实，我倒有个猜想。”朱石说道，“不过，需要做一些实验验证。不知道能不能在你这做一下实验？”

“哦是吗？”苏厉眼睛一亮，“你需要什么，我来准备。不过先说好，东西不能太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