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楔子(2 / 2)这一切都是我们的故事首页

本以为是错觉,但当他将手指伸向长喜的鼻孔时,那股热气仍然存在,尽管气若游丝。战士连忙唤同伴去找副担架过来,凡是在长喜手下,又还能走得动的战士,都护着担架往野战医院去。

直到第二天下午,随着激烈的交战声,长喜才睁开眼睛。那颗子弹给他的胸和背留下两个大小悬殊的血洞。大夫说,如果子弹再偏半寸,或是长喜再被晚抬来一刻钟,就彻底去向阎王报到了。

又一次劫后余生,长喜内心并没有波澜。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后,武藏城被彻底拿下。眼看着帐篷外堆积如山的手脚,长喜才发现自己带领的三四十个战士,如今只剩下一小半。

这个二十七八岁的汉子,拿起一支钢笔。尽管只上过两年初小,但并不妨碍他在纸上留下自己的痕迹。野战医院的大夫认为,长喜的伤累叠起来,已够了伤残退伍的标准。这意味着长喜以后要靠补助度日——以他的学历,无法找到重体力活以外的体面工作。

然而现在他拿起笔来,磕磕绊绊地抒写着他的回忆。

“这是一群再普通不过的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