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多多少少觉得自己会在日向宁次心中有更多一点点的分量。
但好像并不是。
世界的另一端,大名府邸客房内。
黑衣兜帽人看着不详,现在却小猫似的缩在床榻上--说是床榻,也不过是火之国的传统寝具,榻榻米上一床床垫。
但也多亏这般,才能在床上塞下一个他。
他的头正被塞在一双白皙干瘦的手下方,手的主人睁了眼睛,但却始终没有焦距。
“小黑?”
他轻声呼唤。
“我在呢。”
黑衣人将自己的头往宁次手中送了送。
“我看不见了。”
“别担心...”
小黑将捏了捏手掌里任人宰割的小蛇:“都是正常现象。”
“很快就会好的...在那之前,让我来做你的眼睛。”
...
中忍考试的第一场考试连出线的资格都没有。
这就是伊比喜出的好题。
连被记住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听起来有点可怜,但是作为伊比喜某一次日任务的队友,宇智波止水在心中笑出猪叫。
第二场考试呢?怎么说也是忍者生涯中数一数二重要的事情,多少该有点印象吧?连天天随口说的话都能记得,却偏偏记不住考试内容。
都说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放在日向宁次这里哪里是一眨眼啊!连眨眼都不需要,啪的一下,就到了下一个阶段。
第二场考试倒是有些不同,没头没尾,只是匆匆闪过一个场景。
少年站在树上,看着被打上咒印的宇智波佐助颤巍巍站起来,身上弥散着黑色的不祥气息,却是杀意和蓬勃的力量想要将在场的所有人。
“小樱,刚才伤害你的人,是谁?”
这是一段佐助再熟悉不过的记忆,只不过那时候站在树上的并非日向宁次,而是蛇目杏树。
画面闪过,屏幕中紧接着的,是白眼少年站在墓碑前方。
他没有带祭品,甚至连花都没有,只身一人站在墓碑前面,身上还沾着污渍,像是考试刚结束就从考场里面出来了。
宇智波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在爱护之人中,能分享记忆的人中,没有日向宁次的父亲和母亲。
虽然二人分居,又常常意见不合,但这次忍界大战却是所有人的团结。
他们此时也多半作为上忍搭档奋战在战场的某处,那在场的所有人中,为什么没有日向日差呢?
“父亲大人。”
少年对着墓碑开口,语气中听不出情绪,不像是来祭奠父亲的儿子,倒像是汇报工作的职员。
“只是看见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我就有不好的预感。”
“可能...事情不会进展的那么顺利了。”
“若是...”
他说到这里,便没有继续,只摇摇头,转身离开。
头也不回,没有丝毫留恋。
或许日向宁次是有怨恨的。宇智波斑忽然想到,日向日差死的时候,宁次只有四岁。
怨恨父亲把自己一个人抛下,怨恨懦弱的父亲,怨恨一切...
因为不想成为像日向日差一样的人,所以日向宁次努力的活着。
因为不想成为像自己父亲一样的人,所以变成了自己熟悉的“野良”。
少年走着,走着,便到了第三场考试的预赛。
他的对手不是旁人,正是日向雏田。
“放弃吧,雏田大小姐。”
“你不适合成为忍者。”
少年的话是对着雏田说的,但余光却在观察台下人的反应。
日向日足仍然端坐着,没有一丝不耐烦,很显然,雏田的父亲,日向的族长也拥有相同的看法。
雏田太懦弱了,又是个没有天赋的,一辈子当个下忍倒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她甚至连小自己六岁的花火都打不过。
谁看了不觉得两眼一黑?
再者,日向宁次也在怎么也算得上是日向的新星,虽说是分家人,但加以培养,以后说不定也是只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