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整个身体，都摔在了雪地之中，摔得极为结实。

“凡哥儿？！”

赵虎慌了，忙不迭地一路飞奔，末了不知碰到了什么，直接滑滚了过去。

他又快速起身，将张凡的脑袋抬起来，放在了他的大腿上，又接着喊道：“凡哥儿？！”

望着张凡那一边黑一边白的脸色，赵虎眼泪都流了出来。

大口喘着热气，想哭又哭不出来，想嚎叫似乎也发不出声音。

这？

这是哪里？！

张凡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但却见不到任何东西。

仿佛自己现在置身于绝对的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就连自身的霸道真气都没办法用出来。

而且，好像还不能过多的动弹。

整个人像是站在了一片黑暗的虚无当中，或者说，漂浮在黑暗的虚无当中，更加准确。

可以活动身子，但又好似只能在原地，五感之中的触感，像是消失了那般。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这好似虚无的黑暗之中，忽地冒出了一道光芒来。

这道光芒初时还极为弱小，只能集中在张凡的胸口。

渐渐地，那道光芒开始变大，幻化为了一座比张凡大了至少十倍的鬼鹿冥灯。

“年轻人，想要美人吗？”

那鬼鹿冥灯，极具诱惑性的声音，缓缓传出，像是一道道靡靡之音，悠悠扬扬地飘进张凡的耳朵里，又像是贴在了张凡的神魂之中。

霎时间。

一股无名之火在张凡的丹田处，汹涌地燃烧了起来。

那股无名之火，先是在张凡的丹田处招摇摆弄，逐渐弥漫到了张凡的脑海之中。

倏地。

张凡猛地一张眼，两道雪白的身影在他的瞳孔之间摇曳，那能勾得无数人犯罪的妙曼舞姿，丝毫不弱于粉嫩的葡萄，掉落在两笼肉包之上的美感。

张凡好像见到了潘金莲，又好似见到了某位相识的故人。

一舞勾浴火。

一舞勾月色。

就在张凡睁眼闭眼之际，都能见到那番景色之时，他当机立断，双掌环抱，左手拇指按住右手‘子穴’，右手拇指按住右手中指，左手顺势一搭在上面，沉声念：“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呃！”

“啊！！”

“别念了！！！”

霎时间。

那鬼鹿冥灯忽地张开那血盆大口在一旁哀嚎。

也就在那鬼鹿冥灯在哀嚎之际，张凡忽地发现自己的嘴巴也被封住了。

眼前的场景也随之一换。

此时。

当张凡再度睁开双眼之时，他已经站在了一座书院的前头。

朗朗读书声，声声入耳。

张凡此时也是一身儒士打扮，站在一个水榭之中，望着那一面流水，嗅着桃香，颇有些沉迷其中的意味。

透过那一面如明镜般的流水，张凡颇有些感觉自己这一番打扮，好似拥有当年在龙场悟道的圣人之气概。

此情此景，不禁又让张凡提起注意力来。

现在的他可不是在参悟武学功法，而是陷入了鬼鹿冥灯的幻境之中。

这来自妖魔的东西，岂会这般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