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边缘有褐色残留喝过的唇印，程鑫抬眸看他，语气嘲弄，“你还帮我试了下温度？”

傅南城单手插在兜里，倒淡定自若，“嗯，我试了味道还可以。”

程鑫被气笑，道，“傅南城！你幼不幼稚？”

就是因为她刚才接了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的电话，他就这般变着法来宣示主权。

傅南城大概觉得累了，眼眸深深，威胁道，“你如果不喝，我可就换一种方式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

程鑫撇过头直言不要脸。

手工研磨的咖啡香味弥漫在鼻端，她伸手接过，杯子里还摆了个心形的图案。

程鑫瞧了两眼，可以看出手法还不熟练，应该是最近新学的。她低头喝了一口，手法虽不行，但原材料是用的上等好货。

傅南城坐到床边，拿了根烟出来点燃。

程鑫知道他有话说，静静等着。慢慢品着这杯不加糖的苦涩味道。

“明天可能会不太顺畅…”他思索片刻，“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别放在心上。”

又道，像是安慰，“奶奶很喜欢你，我看得出来，她老人家喜欢你。”

程鑫沉默，一瞬后道，“奶奶身体还好吗？”

傅家人大都是不简单的人物，其中勾心斗角的不少。对她抛出善意的也只有几个，老奶奶是其中一个。

记得七年前她离开的那天晚上。

——老奶奶深夜派人前来转达一句话：“老婆婆我心里孙媳妇的位置只留给你，出去走走吧，散心回来别忘了我老婆婆。”

当晚，程鑫和傅南城去买了些老人家吃的营养品，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叠放到一起。

这一夜，仅相拥而睡，不做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