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的话让林雪回了神，她看眼一旁的冬至，又盯着林烨，声音有些颤抖。

“所以哥你没有被控制对吗？从一开始前辈就是……”

林雪顿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侧目看向一旁的雪糕。

雪糕心有所感地转头面对林雪的目光，脸上没什么表情。

而虽然林雪只说了半句话，但林烨也理解了她的意思。

于是林烨朝着雪糕招了招手，在蓝璐璐和温泠不敢置信的眼神中，雪糕毫不犹豫站在了林烨身旁。

同时林烨伸手向着冬至一拉，带着冬至的身体轻旋一圈，又放开手让冬至站回了原位。

全程冬至表情木然，如同提线傀儡般任由林烨施为，显然和平时与众魔法少女相处时相去甚远。

这一幕让林雪脸色一白，神情有些恐惧，意识到自己憧憬的前辈恐怕再也不会像曾经一样展露笑容了。

一旁的蓝璐璐见不得林雪这副模样，当即质问林烨：“你这家伙早晨和小雪说的你和前辈是朋友也是骗人的吧！你这样欺骗小雪究竟有什么目的！”

听到蓝璐璐的质问声，林烨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声音中透着遗憾：

“当然是朋友，我们已经认识好多年了，只不过她是魔法少女，而我是邪术师。”

这句话落在几位魔法少女的耳中，毫无疑问便意味着冬至与林烨是多年的死敌，甚至冬至当初所说的任务就有可能是在追击林烨这个异常诡异又强大的邪术师。

“至于我的目的……”

看着眼前少女们开始难看起来表情，林烨靠向冬至身后将手放在她的嘴唇两侧，拉起一个笑脸。

“看这不就是吗？”

“冬至的笑容。”

这在几人看来，显然是说林烨就是在暗中利用林雪，也利用她们，为的便是暗算冬至，让冬至成为他的傀儡。

一旁的温泠看向了雪糕，又看向林烨：“可雪糕呢？她可是魔法少女……”

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这后半句话还未说完，便见林烨眼神示意着雪糕，于是在几人惊惧的眼神里，雪糕吐出了宝石。

同时伴随着宝石光芒的暗淡，雪糕恢复成人类形态，再摇身一变露出了她邪兽的本相。

“这可是我特意为冬至找的队友，怎么样，不错吧。”

看着因事态发展表情一变再变的几位魔法少女，林烨脸上的笑容略带恶意。

此刻林雪几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半晌之后，原本低垂着头的林雪攥紧了魔杖，猛地抬起头露出她已经梨花带雨的面庞。

“你这个混蛋！”林雪冲着林烨怒骂出声。

“说什么永远不会……”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情绪崩溃起来，“但现在，现在……”

而林雪的话也让林烨倏地怔住了。

‘永远不会。’

不久前的誓言在林烨的脑海中一遍遍回荡，永远不会欺骗，永远不会离开，只为她能过得更好，更快乐。

可现在自己在做什么？

当着她的面展示她憧憬的前辈是自己的傀儡，展示她信任的伙伴是自己安插的内奸，一遍遍地用言语摧残她的内心。

这是我做的？

自宝石修复起，林烨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质疑，以至于胸口空洞正吞吐黑雾的宝石也随之产生一道裂痕。

但紧接着林烨又否定了内心之中的声音。

不，我没有做错，从林雪成为魔法少女以来，我选择在暗中帮助试图令她安稳地度过魔法少女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