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很奇妙，但说不上坏。

在经过现实与游戏双重验证下，她明白了自己所谓的游戏其实就是在现实中进行的。

可这由来是什么？真的是自己玩游戏造成的吗？

于是她做了实验，她先让自己保持绝对的冷静，然后集中意念，进行猜想推演。

她先想象了一种东西，它是纳米级粒子，不，夸克级粒子。这类粒子具有复制能力，但对生物无害。

它是蜂巢结构，平板型的，可以依附于生物表皮，然后改造一个人的基因，用来治疗。

这种物质是一个人的异能……

她是个小女孩，外国人——名字叫莉莉，位于某个旷野中的“秘密基地”里，那里有很多实验失败品……

然后，在执行任务时，她也在一步步“引导”艾琳娜的动向，一步步带着她找到这个地方。

而现在，她需要更深一步验证。

只见她伸出右手，一枚猩红色的戒指忽然凭空出现。

这东西本身不存在于任何地方，这纯粹就是自己的意念所动而出现的东西。

而这也进一步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自己的状态是很奇怪的，这种状态与自己现在进行的游戏无关。

正相反，自己的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

而自己的能力，就是类似于“幻想具现”！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总之，现在她摘下了VR头盔，但她依旧在进行双视角探查。

但跟一般想象不同，那似乎并不是双视角或者分裂意识。

更像是高维生物观测低维世界一样……

难以解释，但她的确可以做到。

那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完全可以进化成高位生物，乃至于影响全世界。

不，自己现在就在影响全世界。

她一边将那枚戒指交予莉莉，看着莉莉发生的蜕变，一边前往去找自己的弟弟凌羽衡——他现在有问题需要处理。

是的，就是那个反常的举动。

此时的唐玄澈有些讶异，不仅是因为丹雀——或者说凌枫雪的举动，更是自身记忆与现实的差异。

“难不成真是自己精神错乱了？”

在自己自我怀疑时，另一道声音忽然响起：“那也许是因为，你的记忆被篡改了。”

循着声音望去，前方只有一个身穿和服的少女，她的瞳孔是琥珀色的蛇瞳，似乎是……

“忘记自我介绍了，妾身乃蛇姬·樱井凛羽。当然，正在与您沟通的，是名为希尔芙的个体，我们的主母找您有事。”

“有话直说吧。”

“好的，唐玄澈先生，鉴于和凌枫雪小姐的合约，现在我可以与您洽谈有关项目：若世界观重塑，您希望在何种位置，以方便您接下来的计划？”

唐玄澈露出一抹轻笑，但看不出是喜是怒。

“嚯……你的意思是，你们联手了？”

“应当说，在您安排丹雀小姐……还是可以直呼凌枫雪小姐？去埃尔岚后，她主动联系上了我——用她幻想具现的能力，直接找到了[现在正需要合作的人]……”

“嗯……事情已经在我的棋盘之外发展了，不过也很有趣，这样更直接一点。”唐玄澈说道，“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会有这些特权？”

“这是很公平的，但您的确又是最特殊的。”樱井凛羽解释道，“鉴于您的目的，故而赋予您这种特权。”

“那你直接把这件事解决了不行吗？”唐玄澈觉得一步到位比他费尽心力完成要好得多。

“不，每个个体都有其价值，凌枫雪小姐说，自己只能成为「神」，而不能过多干涉。”

“……”

行，这也算她合理吧。

“什么时候开始？”

樱井凛羽接过他的那份清单，说：“现在。”

……

凌羽衡一脸无奈地望着眼前那个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或者说，七情六欲早已不在她的内心。

她做到了那种神莹内敛的地步，可以将想法返璞归真……

“嗬，你怎么发现的？”

“人的行为逻辑符合规律，你的行为出现异常，当然值得怀疑。”

“仅仅只是怀疑？”

“于我而言，怀疑就够了。”

是的，只要她产生怀疑，那么世界就会随着她的猜想变得更为“合理”。

比如：

“我要冷静、客观、全面的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那么她自己就会陷入这种思维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