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将一缕意识附在一只灵虫身上，跟随它穿行在山川森林之间，每到一处，就唤醒周围的灵虫，使得周边生机盎然、风景秀丽。

他沉醉其中，仿佛回到了灵魂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刻。

他靠近一朵小花，然而并没有感受到精致娇艳。

再仔细观察，却发现了细微之处的拼凑痕迹。绿叶和花瓣上都有虫子的印记。

而且那山峰，那海洋，更是虚幻淡薄，它们没有记忆中饱满厚重，磅礴大气的感觉，

……

他有些失望，灵虫虽然具备变形的能力，但并不能差别太大。从圆形变成椭圆是可以的，身体扭曲也可以，但不能变成锯齿，更不能变成长丝状！

如果灵虫更小，组成的景色应该会更细腻。但怎么能够变化成更小的物体？

张耀想到，灵虫的每一项能力，自己的灵魂状态似乎都拥有。

“探查，就是灵魂感应和视觉查找。休眠，正是自己苏醒之前的状态。入侵，不过就是暴力闯入，或者偷偷潜入。”

“伪装不就是变色和变形吗？灵魂也能变形，只不过自己魂体凝实，变起来有点困难。”

“还有分裂复制，就是从身上割出一点来变成虫子罢了！”

“甚至，连虫子都是我吞噬了虫尸后，通过分裂复制才产生的！”

这么想着，他越发觉得灵虫与灵魂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对灵虫理解越多，也就越是理解自己！

“如果把灵虫当作一个微型灵魂，是否可以参考灵魂的经验来测试灵虫？”

“或者把自己想做但不敢做，也不方便做的实验，用在灵虫身上测试？”

“那么，如果想把灵虫变得更小，是不是可把它分裂出两个小一点的？”

“当初我的灵魂被撕成无数碎片，只剩一个头颅，都坚持下来了，虫子应该也可以！”

“每次吞噬之后，灵虫按照指令进行分裂。如果没有给出指令，它就会主动询问。但是这个能力，是否必须能量充足才可使用？”

“我通过吞噬灵虫，变得越来越强大，那么灵虫是不是也可以通过吞噬来成长？”

……

张耀越想越多，决定测试一下，他分化出一只灵虫，并命令其分裂自身。

灵种立刻发来询问：“能量不足，是否继续？”

看来这个方法行得通！张耀精神一振，

“继续。”

灵虫开始身体摇摆扭曲起来，似乎有些不情愿，但很快就分裂成三只小一点的灵虫！

体型大约相当于原本的70%大小，看上去，构成躯体的能量也有些单薄。

张耀查看它的记录信息：

“启动分裂，能量不足，继续分裂，变种一次，AI退化，能力退化，能级-1，……”

原来，分裂还有这个效果！

感应了一下这种-1级的灵虫，发现飞行速度慢了很多，辨别指令也迟钝了一些。

原本的牵引纽带分成三根，将三只-1级的灵虫依然系在原来的虫巢上。

……

他的意识正在进行着附体观察，但这只虚弱的-1灵虫已经承受不住他强大的意识了，躯体竟然开始在崩溃，迅速化为能量散开。

张耀只感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

只是一个恍惚间，他便醒来，

“刚才，我死了一次！现在又复活了！”

现在这个意识是重新投射出来的。

“我的意识更强了，已经演化出了更多的意识形态。”

意识核心看上去像一轮明月，实际上它既不是实体，也不是能量，仿佛是虚幻的。

意识核心是张耀的意识主体，就是人们常说的“我”，或者“心”，又可称之为“本我”，或“本相”，

在核心的周围，原本是空荡荡的，但现在却布满了一个个镜像。每个镜像都是张耀的形象，或喜，或怒，或惋惜，或期待。

这些都是由核心演化而来，他们都与核心同步感受信息和思想。

每一个镜像都有独立的判断与不同的想法。

当意识核心的决断引发错误结果时就会引发争议，还可能发生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