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三排长

教育长走上讲话台宣布到：“一九一零届第二期学员毕业仪式暨学员分配抽签大会到此已经完成所有议程，请全体学员起立，把分配卡副页倒放在自己座位的桌面上，待档案处管理员回收完毕并现场销毁后，再以排为单位，有序离开礼堂会场。”

几分钟后，教育长向主席台上的秦钧院长和谢惠芬司长汇报；“报告司长，院长。共计360张分配抽签卡副页已回收并销毁完毕，请指示。”敬礼

“宣布散会，组织毕业学员有序离场返回到各排教室签领理论与基础技能毕业证书及发放毕业徽章与毕业聚餐津贴，执行。”秦钧院长回礼下达指示道

“现在我宣布，大会散会，各排学员走出礼堂到操场上集合地再自行解散，于十时三十分前返回到各排教室向本排教务管理员签到，执行。

全体学员听口令，各排后队变前队，有序离场。向后转，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三四！”

在操场解散后，二一一寝室六人组结伴走回宿舍楼的路上。邢析把手帕还给了方缪顺带打听了一下那个和他一起上台长相酷似“老刘”同学的消息：“呐，谢谢你老缪的手帕，对了我想问一下和我一起上台的096号同学你认识不？”“噢，那个是三排长，羽羽和他比较熟，羽羽！欣喜哥想认识一下你们足球队队友三排长。”

走在前面抠着指甲若有所思的余予禹听到方缪的话摆了摆手“等去聚餐时候再说吧，我到时候找他过来一起聚餐，咱们大家互相认识认识不就好了。说不定大家以后还有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训练呢，哈哈。”

邢析赶忙转移话题：“对了，咱们大伙儿待会中午去哪里吃九大簋啊。”“是噢，欣喜哥做梦梦见吃九大簋，赖床早上起晚了，还没吃早饭。”冯郅之嘴角撇起坏笑了一下推了推邢析。

“要不等一下直接去城里面找个人气旺一点馆子吧，反正也得进城去取津贴。”“我看去那个U家饭庄就挺好，靠近公交车站离银行也近。”“我赞成苏哥的提议，U家饭庄的葱油蒸鱼片想想就忍不住要流口水。”“不愧你涵洋，这就开始想好点什么菜啦，吼吼吼。”

“馋一下你们，是不是除了吃鱼，还想吃肉？”孙涵洋说完还比划了一个啃鸡腿的手势。“去你的！”其他五人异口同声。

二一一寝室六人组回到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换好便服。从个人物品柜取出证件和银行存册。解决完三急问题后，又是踩着钟点来到了四排的教室签到。

一个小时后，大家领着毕业证书、毕业徽章和装着贰贯伍佰文瀚坦宝钞毕业聚餐津贴的信封，喜气洋洋地跑出教室。各排学员自发齐聚操场一起欢呼高喊，毕业啦。秦钧院长和谢惠芬司长站在办公楼的走廊上看着操场上这群朝气蓬勃活力四射的青年学员，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老秦，如果今天邢探长能看见这一幕该多好啊，今天上台抽签的201号学员我认出来他是邢析了。”秦钧给他递过来一张三人合影说到：“老谢，今天天气这么好，晴空万里。邢探长一定在上苍看着呢。这张照片的底片我整整保存了20年，未来的这份责任就拜托你了。”“你放心，老秦。”

两位饱经风霜双鬓已经发白的中年人将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在操场上欢呼庆祝毕业的邢析用眼角余光，注意到了刚刚走出三排教室的三排长并没有走过来操场，而是一个人走向操场旁的大榕树，坐在树荫下盘腿坐下摘下帽子扇着风望着大家。“这家伙，还挺会享受个人清闲时光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