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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老头

“琥珀酰胆碱。”费丽丽电话里说的清楚。

“琥珀酰胆碱?怎么感觉这个名词很熟悉的样子!”万风一时没想起来。

“琥珀酰胆碱是一种骨骼肌松弛药,白色粉末,没有异味,口感有点淡淡的咸味。在临床中,病人在接受手术前,常常会被注射琥珀酰胆碱,这样做是为了防止病人在手术过程中挪动身体。一旦这种药物进入人体,病人就会迅速被麻痹,假如没有输氧管,被注射者最终会在意识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窒息而死。”

费丽丽科普之后,万风不解地问道:“哦!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之前用琥珀酰胆碱谋杀的那些案例不都是注射吗?这家伙把药物溶解在水里口服能杀人吗?”

“口服琥珀胆碱属于中等毒性药物,量大的话还是可以杀死人的,这种杀人案你不交给警方,难道准备自己查吗?”

“我今天是凑巧碰上给阻止了,现在连那个谋杀者是谁还没有搞清楚,我知道是谁了会把案子转给施无畏的。”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你去忙吧!注意安全!”

“好!谢谢!”

万风这边把毒药弄清楚了,又开始担心起严立冬来,自从万风从汪建芬家出来后,就试图联系严立冬,但之前是一直响铃无人接听,后来居然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万风干着急没办法,“这个严立冬到底是怎么了?关键时刻怎么能关机呢?到底是跟踪了,还是被发现后遭遇不测了?哎!”

万风打手机不通,便去严立冬家找,屋子里黑咕隆咚,敲门也没有人应,只好返回到车里耐心等待,结果陪伴万风的只有黑暗和寂寞,万般无奈回家睡觉,什么事情等醒了再说吧。

严立冬头天晚上在汪建芬家楼下猫着望风,没想到万风给他打电话让他跟踪即将下楼的一个“老头”,刚挂完电话,就看见从楼道里出来一个中年人,这是严立冬当时的第一印象,因为这个人头发全是黑的,从长相包括发福的身材来看,应该有50多岁,他上身穿一件白色文化衫,下穿一条黑裤子,脚穿一双棕色皮凉鞋,打扮普普通通,放在人群里很难一眼认出来,因为没有鲜明特点。

晚上出门纳凉散步的人多,严立冬隔老远跟着,前面的这位“文化衫”也没有发现。离汪建芬住的小区就两站路,“文化衫”到了家,这是一个安置房小区,“文化衫”住在5单元101室,严立冬一眼就辨认出这是一套复式结构的房子,一楼住户还有同样面积的地下室。

“有地下室!有地下室!”严立冬当时心砰砰直跳,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直觉,“女儿就被关在这里。”

严立冬没有凑近,为避免被监控探头拍下来,他直接穿过了小区,从另一个出口回到汪建芬住的老小区,找到那辆送外卖的电动车,穿上外卖员马甲,戴上头盔,骑车重新回到安置房小区,他将车停在“文化衫”家附近,先是观察了一下101室内的状况,客厅亮着灯,透过窗户看不见人影,“他人在哪里呢?肯定在地下室里!”严立冬自己推想着盘算着,“我得让他给我开门才行,得进去看看。”严立冬一低头看见电表箱就在单元楼门口左侧,于是计上心来,严立冬稍微一使劲拉开了箱门,找到101室的空气开关,啪的一声把开关拉了下来,101室顿时陷入黑暗,不一会,严立冬就看见那客厅里有烛影晃动,他走到101室门口敲门,只听里边有人问他,“你是哪位?”

严立冬答道:“物业公司的,电路有故障,我是来检查的。”

“哦!难怪停电了。”文化衫嘴里嘟囔着打开了大门,只见一个外卖员站在门外,“不是说物业的电工吗?”他正愣神的一刻,严立冬已经出手了,穿文化衫的还没有看清楚只知道有个东西向自己脑门袭来,正欲躲闪,已经晚了。“砰”的一声,严立冬用头盔重重砸在文化衫的头上,“对不住了!要是砸错了,我会给你赔礼道歉的。”袭击对方的时候,严立冬嘴巴里还念念有词,不过相信那文化衫也听不清楚。

进屋关门,严立冬在卧室扯下床单直接撕成两半,用床单将那人牢牢绑在椅子上,嘴里塞上毛巾,忙完之后,他才又到楼道口电表箱合上空气开关,看看四周,一片祥和,远处广场舞的音乐震天响,压根没有人注意到5单元101室的微小动静。

回到屋里,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就在客厅与餐厅的中间,楼梯上方与客厅地板平齐处上有一块盖板,拉开盖板可以看到其厚度至少10公分,还包了植绒的里衬,“这是干嘛?为什么包这么厚的门?”严立冬有些激动,似乎这种不寻常的地下室门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木质楼梯很狭窄,地下室扶手右侧墙壁上微亮处提示有电灯开关,打开开关,挡在眼前的是一堵加厚天鹅绒帘子,拨开帘子才看见里边有几间房。严立冬全身肌肉都在抖动,他每一个动作都轻手轻脚,并且像兔子一样支愣着耳朵屏息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很安静!他先是打开最靠近楼梯的这扇房门,房间很小,里边堆满了杂物。严立冬又往里走,到第二间房门,门上挂了把锁,严立冬转身回到杂物间,从一个工具箱找了把锤子,对准锁合页一锤子下去,锁没有坏,挂锁的合页坏了,轻轻推开门,屋里很黑什么也看不见,但严立冬听见屋里传来金属链响动的声音,按了门侧的电灯开关后,眼前的一幕让严立冬惊呆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埋头坐在床上,在她的右手腕上有个镣铐连着一根长长的铁链,链条的另一端在墙上固定着,女孩的脚上也带着镣铐,女孩身上只穿着文胸和内裤,严立冬并不确认这女孩是不是严子萱,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女孩跟前轻声说道,“来!不要怕,我是来救你的,你叫什么名字?”严立冬克制激动的心情,他不敢问“你是不是子萱?”他当时真不希望子萱遭遇这种境遇,如果是别的女孩,可能心里还不会那么痛苦。

那女孩缓缓抬起头来望向严立冬,就在他们目光相遇的那一刹吗,两人的眼泪同时泉涌而出。

“爸爸!”

“萱萱!”

“爸爸,真的是你吗?呜……呜……”

“是我,是我!爸爸来晚了,爸爸对不起你!呜……呜……”严立冬起初是蹲在床前,之后则是跪在床前,父女二人抱头痛哭。

好不容易止住悲声,严立冬安慰女儿道:“好了,我来救你的,你等一下,我来解开镣铐。”

见严立冬要走出房间,严子萱疾呼道:“爸爸,你去哪里?别把我丢下,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