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了起来，周围有些吵闹。

我这是在哪。郝仁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小子，下辈子投个好胎。”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面目狰狞的走过来，手里拿着把刀。

投个好胎？什么时候能投个好胎，这辈子的我早就完了，懒人废人就是我的标签，成为社会的蛀虫就是我活着的极限了。

看着刀离自己越来越近，已经决定死了的郝仁却抖了起来，是的，郝仁不想死，或者说郝仁害怕死。

刀，手里有把刀，双手没有被束缚，可以反击，可能，对，有可能活下去。

大汉挥起刀来了，杀了，杀了，要杀死我了，郝仁浑身发抖着的看着对方。

噗嗤，噗嗤。死了，可是死的是这个莫名要杀自己的大汉，郝仁看着大汉捂着脖子的伤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可是血反而越流越多，很快大汉就倒在地上。

他死了，他死了！郝仁甩掉手里刀，似乎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没有杀人，可是嘴角不断抽动，在笑，在笑，郝仁惊讶的发现自己在笑。

“真不愧是天生魔种，第一次杀人还能笑出来。”一道带着嘲弄和讽刺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是谁，这是哪里，为什么我在这？”郝仁有些崩溃的叫喊着，莫名其妙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又杀了一个人，按照郝仁的认知，他已经犯法了，即使自认为是个社会蛀虫的郝仁也不想余生过在监狱里，更糟糕的是，郝仁根本按捺不住自己杀人过后的兴奋和……高兴。

“不用找我了，你是找不到我的。”讨厌的声音又传到耳边，不对好像不是耳边，是直接在自己脑子里说话。

“妈的，你是什么鬼东西？”郝仁四处摸索。

这是一个很老旧的茅草房，就是自己农村的爷爷奶奶家也没有见过这种房子，像极了古装剧里的老房子。门外，又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

“大哥，老二怎么还没有出来，杀个人要这么慢，出事了？”

“不知道，进去看看。”

来了，刚才死的人的同伙来了，听声音有人要进来了，好多人，好多人要进来了，怎么办？杀了，在杀了，对都杀了，都杀了，我都已经活成了阴暗的臭虫，还有人要杀我，还有人要杀我！

可是怎么杀，怎么杀？我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能反杀一个成年大汉就是天大的意外了。

“你愿意成为我的仆从吗？。”脑海的声音又传来了。

“只要成为我的仆从，你就会变强，你就可以杀了他们，你就可以活下来了，甚至你不会再过上臭虫一样的人生了……”

“成为你的仆从？开什么玩笑，我连你是什么都不知道？”郝仁烦躁的拽着自己的头发。

看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又拿起来的刀，郝仁感觉要疯了。杀人后的兴奋和喜悦，还有脑海里不断传来的声音，门外要进来的敌人，一切的一切让郝仁头脑发昏，想死，郝仁看着手里的匕首，想逃离这一切。

吱~门开了，等待郝仁的是死亡。

“操，老二果然阴沟里翻船了。”头很昏，只能听到声音，看不清人。

“小子，你杀了我们二当家，你完蛋了!“吵，很吵。

“今天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烦，很烦。

“哪能这么就放过他，小子你跪在地上叫几声爷爷，把哥几个逗开心了，哥几个就让你轻松点走。”拥挤的草屋更拥挤了。

他们要杀我，他们不仅要杀我，还要我跪在地上逗笑他们，像小丑一样。我已经当够小丑的了，把我当臭虫一样直接踩死不行嘛，为什么，为什么要羞辱我。

啪！大汉用刀身狠狠的拍在郝仁脸上，疼，很疼。原来被打是这样疼。

“小子，你傻了，听不懂人话了是吧。”

“大哥，别废话，这种杂碎直接砍死算了，估计也是个傻子。”

杂碎？傻子？我确实是啊，要不然怎么会沦落成小丑一样，供他人取笑呢？

“不行，我今天非要让这小子跪地求饶不可。“刀，又拍在脸上，更疼了。

我不想当小丑，我不想被人嘲笑，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逼我。

“我要……我要杀了你们。”

“吆，还有脾气呢，就喜欢你们这种想要干掉我，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嘭。郝仁被踹到尸体旁了。

“成为我的仆从，你就能杀了他们，你就能变强，你不会再过上小丑一样的生活了。”脑海又响起声音来了。头很昏，但是听的很清楚。

“我愿意成为你的仆从！”

郝仁双手撑在地上，艰难的想要爬起来。

“操，老子要你求饶不是收你当仆从。”大汉嫌弃的砍向郝仁。

刀，很轻松的划了过来。郝仁看着自己不断融化的身体，像水一样。

强大，莫名的力量开始在体内复苏。

“妖怪……妖怪啊。”看到郝仁像水一样被砍断又恢复原样。

“别跑了，所有人都跑不出去。”郝仁很自然的握住不远处的砍刀，揉纸一样把刀片揉成一个团。

“真是舒服啊。”郝仁站了起来，把手里的铁团扔到门口，铁团把门口的人钉在了地上。

“饶命，饶命啊。“刚才还在嚣张的人这时候跪地求饶。

郝仁没有理会他们，只是默默的闭上双眼，感受着复苏的力量，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