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娜拿出了一份文件，“我们模拟了暗网在人工智能模式下的行为特征，并与平时暗网在优钵罗行动时的行为特征进行了对比。我们发现，两者有着明显的差别。

在人工智能模式下，暗网的行为显得更加僵硬、死板。我们可以轻易地发觉他是一个机械人。”

何碧娜说着，展示了一段视频。视频中，暗网的模拟影像确实跟正常人的动作不同。

“但是！”何碧娜加重了语气，“我们从陈巧娣遇害的监控录像中发现，那个行凶的暗网，动作就跟真人一模一样，明显处在受人控制的状态。而普天之下，我们尚未发现有其他人，也具备风溥畅的能力。”

梁黛马上站起身，“没发现又不代表没有，而且我的当事人还有不在场证明。”

何碧娜扶了扶金丝眼镜，笑着说：“何必这么着急呐？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问题。风溥畅的不在场证明并不成立。

“我们知道，风溥畅可以遥控暗网。之前大家都相信她那时被乾坤盟的劫匪麻醉了，所以才确认了不在场证明。但是，如果她跟乾坤盟本来就是一伙的呢？”

何碧娜又拿出了一份报告，“这是风溥畅的义肢检查报告。她在被乾坤盟绑架期间，接受了乾坤盟的义肢改造。请问风小姐，乾坤盟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风溥畅犹犹豫豫地说：“因为……在他们看来，我已经被洗脑了，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工具。所以他们会为我进行改造。”

“同样是被洗脑的人，其他人为什么没有这个待遇？你究竟做了什么特别的事，让他们对你另眼相看？”

“我……他们的想法我怎么知道？”

“你在香巴拉会所事件中，提前知道了万壑雷的车队动向。你是怎么知晓的？”

“反对！”梁黛再次站起，“这与本案无关。”

何碧娜双手交叉在胸前，“大有关系。警方已经证实，乾坤盟劫匪所用的武器，就是由万壑雷借香巴拉会所事件掩护，利用迷你潜艇偷运进来的。而风溥畅的行为，相当于协助了万壑雷。”

“我……我不知道这件事。”风溥畅开始有点慌张。

“这么急着反驳，何必呐？”何碧娜来到风溥畅面前，“你只要告诉我，你的消息来源是什么。”

风溥畅当然不能说出赵飞了。可是如果没有赵飞通风报信，自己根本没理由特意去找那支车队。如果说情报是自己提前查出来的，对方肯定还会追问，自己为什么不提前说出来。

风溥畅思来想去，发现这个问题自己根本就无法回答。

何碧娜靠近风溥畅，“难道你灵光一现，凑巧发现了万壑雷的行动；然后又在乾坤盟劫持广厦社的研发中心时，正好出现在那里；江盟主按照你提供的时间，带人赶到乾坤盟秘密基地，而乾坤盟的人又刚好全都撤走了，一点线索也没留下，就跟提前准备好了一样。难道这一切全都是巧合？”

风溥畅后背发凉，结结巴巴地说：“这……是挺巧的。”

她还能说什么？赵飞不能供出来，去研发中心确实是意外，捏着自己小命的秋碧涛，早就知道自己给江怀仁发信息，所以提前准备好了。没错，这一切就是巧合，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