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她忍住用手捂鼻子的冲动,乖顺地靠过去,坐在他旁边。
“你还好吗?不是说喝多了,叫我过来接你吗?”
覃卓然倒也还算体贴,将抽到一半的烟掐了,朝她伸过手去。
“对啊,喝得都站不起来了,他们这些人故意欺负我,喏,那桌上的几瓶都是我喝的。”
他说着,把贺窈揽到怀里,头埋在她颈上偷笑:“除非你亲我一下,要不然我可就要晕了!”
看他这样,贺窈脸红红地瞟一眼四周,捧起他的脸来飞快地亲了一口,在其余人的起哄声中柔柔发问:
“这下可以走了吧?”
覃卓然没回答她,而是直起身子,朝坐在自己另一侧,正张着大嘴惊讶看着他们的男人挑眉。
“怎么样?你输了,服不服?”
“得,我服了,还得是我然哥!”
那男人说着,目光直楞楞地盯着贺窈。
金融系最不近男色的冰山美人儿,他约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没一次不是碰一鼻子灰回来的。
今天算是难得的机会。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来,胳膊肘怼怼覃卓然。
覃卓然斜眼瞥他,没动。
那人讨好地笑笑,从手机里翻出一个号码,亮给他看。
他这才不耐烦地接过他的手机,调出微信的二维码,递给贺窈。
“这是田野,你加一下他。”
他说着,又凑到贺窈耳边:“你先加上,一会儿你走之后再给他删了。”
贺窈不着痕迹地皱眉,但还是听话地先加上他,随后小声问道:
“为什么说我走之后?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覃卓然闻言,又笑了。
可和方才撒娇时的笑容大不相同,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疏离和明显的责难:
“你又不要跟我住在一起,怎么,想开了?”
“......”
覃卓然歪歪头,语气暧昧:“你要是愿意回我那儿,咱们现在就可以走。”
上学那会儿,覃卓然就为了要贺窈搬到别墅和他同住,用尽各种手段,哄过骗过发火过,可一向百依百顺的贺窈,在这件事上却从未松过口。
“考虑好了没?”
贺窈扁了扁嘴,低着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覃卓然瞧着她的表情,不禁又想起了订婚那晚。
那天他喝了不少,情难自控时,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把他从床上踹下去时,也是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
同样的场景,这甚至已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从来没在女人身上吃过亏的覃公子酒劲一上头,当场就提了分手。
想到这儿,覃卓然来了脾气,故意不给她好脸色,恶作剧般说道:
“你要不愿意,就趁早走,不然再过一会儿,可就走不了了。”
他说着,指指从吧台端着两杯酒回来,一脸邪笑的田野。
“什么意思?”
贺窈想起方才他俩的对话,有些回过味来,不可置信地问覃卓然:
“你刚刚说他输了,是什么意思?”
覃卓然微哂,懒散地往沙发上一靠。
“不用猜了,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贺窈闻言,立即感受到田野目光赤裸地盯着自己,忍不住一阵恶寒。
“嗤!”
覃卓然以为她是怕的打怵,嗤笑一声,对她这反应还算满意。
原本说分手就是赌气,现在吓唬她一下,这口气也出的差不多了,还是得见好就收,总不能真把未婚妻送到别的男人手上。
“作为你的前男友,我就好心,再帮你一把。”
他说罢,拽起她来,朝门口一推,田野想来追,却被他抱着肩膀拦住。
“老田,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这赌注都要走了,怎么我的奖品还没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