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就像病毒一样会感染，它们是过去没有的情绪。它们开始会从一个方向进入机体，随后顺着线路蔓延，再通过冲破固有线路的桎梏来完成扩散，直至铺进机体的每一处地方;它们的表现是情绪，而情绪就是身体（机体）的感官。

最重要的是，这种健康的关系是会从一个单位身上传播到另外一个单位身上的。

虽然比喻选择的对象是病毒没错，但从来都没有谁规定过病毒只能是无益的东西。只要利用得当，病毒也会成为记忆中可反复利用的对象，它们的位置往往都在记忆的下游。

“这是什么奇怪的动物叫声？”

还记得比斯克之前学过发情的猫叫试图引起飞行者的注意呢。听到比斯克现在发出的怪叫声，飞行者是这样问他的。

而他，是这样回复飞行者的：

“是我在叫哦！”

“哈哈哈哈---！”

飞行者笑得超级高兴的。她的笑点就是这样的。

之后，他们都将注意力回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上。

“换作是以前，我可能会去找他道歉吧”

笑声只会持续几秒，几秒过后便是沉默。飞行者是这样说的：如果换作是以前，她可能会去找那个撞飞自己的家伙道歉吧。

她过去的性格其实还蛮好的，说难听点就是蛮好欺负的类型。是从军的那段集体生活让她有了变化。——如今的她和其他军人一样变得强硬起来了。

听到她忽然冒出来的话，比斯克觉得她不该去道歉。

“干嘛要道歉？”

“因为我会以为是我的问题。但那显然不是。”

——问题不在于我，而在于带来问题的单位。

“那要是下次再——”

“下次我也不会认为是我的问题，并且我会狠狠地揍他！”

情绪是能通过话语和肢体语言来传递的。听到她的话，比斯克对着下面的空气挥了一下自己的巨螯，那是个打气鼓励的手势，我们都能看得出来，比斯克很中意飞行者的这个决定。

“这就对了！——记得用刀背打，让他留下可以用来一辈子回想这份耻辱的小命！”

收着点力别给弄死咯！

相比揍死，活着才是更痛苦的选项。

——对你的对手慈悲，他们会更加痛苦地活着。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比斯克是在未来的某一天无意想起自己说过的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的小猫朋友根本不可能打得赢捣地杵。——小猫和大猩猩的体型差距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