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开的话，虞归雁紧张起来，神情失于平静，手脚有点激动，瘦弱的身体也跟着轻微的颤抖起来，说道：“我不希望你总跟我提到敌人，稍时我会跟你说到原因，这会儿，我需要平复一下心情，也许我动作过于突然、生硬。”

秦开打心里并没有认同，他觉得，姑娘的纯情与大胆泼剌，是他喜欢的，可以说正中下怀，心想，如果不是被捆绑住了手脚，会不会就此搂搂姑娘的肩膀，向她表示自己的喜欢。

可是姑娘的微微颤抖，似乎传到了秦开的身上。

他也一脸窘迫的紧张起来，身受着这种男女情爱的冲击与体验，竟在虞归雁这里，感受到了与市简姑娘截然不同的风情。

这种异域风情，带有东胡姑娘的特点，秦开只觉得有点头脑发蒙，既在表面上反抗，不肯对不起心中的姑娘市简，又想去探求根底，觉得这种接触，神秘而亲切，晃然间觉得，微妙的拉近了与虞归雁的距离，竟然无法应对，大有英雄难过美人关之感。

一股微风吹过，空气中忽然飘来姑娘脸上胭脂粉的芳香。

秦开顿感爱意朦胧，花心的想，看来，虞归雁是个好姑娘，方才，她这种肢体颤动的样子，好让人感动，仿佛是在向我表明姑娘的清纯，这大概是没跟男人接触过之故，和自己一样，心怀初开，跟市简和自己拥抱时一样的紧张，手臂微微颤抖，直入心尖。

车子忽然抖动了一下，车轮压在坚硬的街石面上，咕咚作响。

这种声音消失过后，虞归雁娇声细语的说道：“哥哥，秦开，你腮帮子上，已经留下了我的红印。

目下，我来告诉你，我这样风流的原因吧，你想开点吧，我不能不如此。

只有这样，你才会忘了她，才会忘了你的市简姑娘！

可不要说我淫荡呀哥哥。

我本淑女，其实，和市简姑娘一样懂规矩。

只不过我是个草原姑娘，比她放得开，就象草原上的野马一样，善于驰骋原野，喜欢在奔跑过后，低头在草原绿地上吃草。”

这个比喻使秦开觉得好笑，禁不住扭头笑了笑，仍然被虞归雁发现了，忽然一阵娇羞。

她很快镇定下来，道：“对了哥哥，你应该把我看作草原上一枝叫人嘲笑的野花，说些动听的话给我听。

你不知道，草原上那些彪悍的男人，譬如骑马人、马客，牧马人，抡着鞭子，嗷嗷直叫的野男人们，见了姑娘们，都比你会挑逗姑娘。

在草原的夜空下，都比你会说情话。

他们懂得何时扔掉手中的马鞭子，坐在姑娘身边，与他心爱的姑娘一起，比肩看月亮、望星空，数天上星星，讲上生天的故事给姑娘们听，那时的风景很醉人，就象饮下了马奶酒一样，令人心情舒畅。”

秦开不禁侧开脸，微微笑了笑。

“哦公子！你笑了！我好开心高兴。”虞归雁摇了摇秦开的手腕，又道：“你侧脸真好看，英俊！越看越是个男子汉，我好喜欢！你倒是说句话呀，不要装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