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程的国赛考试，凡星雅不负所望的拿回了一等奖。最后离别时，高老师与孩子们私下约定，这次的集训内容当做我们彼此的秘密，不做外露。

孩子总归是孩子，再多老成，对守护秘密的纯真承诺却是绝不掺假的。不过父母老师默契的不多问，确实让凡星雅心中的负担减轻了不少。对于其他的同学来说，便只有对国赛一等奖的称赞与鼓励，又哪会有多少更深的好奇呢。但对凡星雅来说，不对，或许对所有经历过这一次选拔的孩子们来说，秘密，藏在心里，还是会发芽的。

那一年的北一大夏令营，应该有很多精彩吧。凡星雅不好意思多问，倒是苏云轩在群里时不时的八卦。

两年，是参加完夏令营之后，郑新泽在群里给大家下的一个约定。北一大少年班，是十个人最快重聚的一次机会。

“少年班好像就是选天才的吧，人家都明说了。”苏云轩第一个在群里抱怨。

“你也不属于地才啊，说不定就是天才呢哈哈哈。”程景一还是一样的不客气。

“考进北一大不行吗？为什么非得少年班？”冯齐都觉得有压力，凡星雅就更别提了。

“进科研部的基本都是少年班的。”师从明平静的说着，“而且夏令营里我们体验了科研部的实习研究生，真的很有意思。”

“具体不能多说，但是如果你们参加了的话，肯定也非常想进的。”郑新泽最后总结。

“林光尘也是？你也想进少年班吗？”袁理的语气总让人觉得不是那么舒服。

“应该吧，如果真的想进北一大，为什么不早点进呢。”

“其实……”其实这一次的选拔经历，对凡星雅来说应该算得上是一种挫败吧，“大家就已经决定要做科研了吗？”

“你不想？”张正弋不解。

“我是说……我们才十岁，现在就决定自己未来几十年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早了？”虽然从知道北一大的科研部开始，似乎这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凡星雅的心之所往。但从前在自己的圈子里游刃有余的凡星雅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山顶的压力后，她开始思索自己是否真的适合。毕竟她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完全靠努力就能做到的。

“还记得我说的真实感吗？”林光尘打破大家的沉默。

“你是指在科研部大楼里，那个你说的空间创维的项目？”凡星雅并不想反驳林光尘的猜想，因为那一切的一切，确实真实的不像话。

“几十年对我们而言很长，但是对人类并不是，对地球而言更不是。”凡星雅有些没太明白林光尘想说明些什么。

“用有限去研究无限，难道还不够吸引你吗？”林光尘似乎觉得自己这句话很在理，但是可能对凡星雅来说，并没有被安慰到。

“其实没有什么可以被真正的定义为无限，因为它需要无限去验证。”郑新泽想要缓解一下看起来比较焦灼的氛围，“但是有一个项目我相信你们会感兴趣的。”

“什么项目？”苏云轩果然立刻就来了兴趣。

“元生命体。”竟然是林光尘先说了出来。

“意识结构？”凡星雅大概设想了一下符合科研部作风的项目效果，顿时觉得有点荒谬。

“实体。”

“那怎么可能？”袁理第一个想到的是灵魂。

“我就说你们会感兴趣吧。”郑新泽似乎很满意大家的反应。

“你们被忽悠了吧？毕竟还只是一群孩子。”苏云轩很肯定，“一个大学科研部要是真能有这样的项目成果，这得被盯上吧？”

“所以论文都不给过。”林光尘还是一如往常的以一本正经的姿态说着大家公认的冷笑话。

“你们夏令营到底经历了什么啊，这么死心塌地北一大少年班。”袁理感觉自己反而被劝退了。

“确实很有趣。”张正弋犹豫了一会，还是继续说道，“虽然也觉得有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