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2 / 2)啊!她们怎么都记得我啊?首页

要知道富甲一方的南家请来的大供奉,也只堪堪六品源初。

几乎一瞬间,叶玄就能想到,除开这些明面上的护卫,只怕暗中还有更有强力的高手随身保护。

想到这,他下意识向二楼的露台那边看去。

忽地,露台上传来一道浅浅的嘤咛声。

在揽月楼内隔音阵的隔绝下,外面的人完全听不到动静。

但叶玄却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声音。

他扭头看了眼南浔,然而后者只是疑惑的与他对视。

经过最近几个月老头的努力调教后,他的修行如有神助,虽法力尚浅,但凭借已然拉开同龄人一大段境界的领悟,他很确定应该是没有听错。

或者说,人总是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喜欢骗自己。

“唔...嘤!”

又是一声。

叶玄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那声线又如此熟悉。

他认识的陆绮,是不可能发出如此下作的声音的。

那声音很低,像是极力忍受下的吟唱,又像是喉管里控制不住发出的嘶鸣。

他听的很真切,如一道道惊雷炸响在耳边,顺带还听到了男人的调笑声。

霎时,叶玄脸色一片煞白,这是他出关以来第一次感觉到道心不稳,震颤难安。

他不敢去想记忆中那清冷出尘的白月光,此刻正在经历些什么。

可现实显然不肯放过他,一层薄纱之隔的包间内,像是有着致命的吸引,正一点一点挑动少年的心神。

他屏息凝神,催动源初灌入耳中,试图听的更清楚些。

那串喘息声分明极为动听,其他人听去了只会想入非非,但他只觉得心中一阵烦躁。

正当叶玄犹豫着要不要试探一番时,又忽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窸窸,像是在舔舐,又像是寻幽问路,随着那轻响越来越剧烈,本来只是浅浅的嘤咛也急促起来,虽然明显能感觉到在压抑着,却大有抑制不住的趋势。

他下意识调动源初,在指尖凝聚起一阵星芒。

忽地,

一抹肃杀之意悄然划破夜空。

转瞬间,周围的一切安静了下来。

时间的流速似乎也变慢了,空气仿佛都为之凝滞。

叶玄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恍惚中,一双猩红的蛇瞳如同撕裂天幕缓缓在半空中睁开,就那么凝视着他。

七彩降世,吞天食日。

仅一个眼神,就让叶玄汗毛倒竖。

他腿脚发软,继而是一串吞咽口水的声音,目光下意识不敢与之对视,还能听到些倒抽凉气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他感觉脑子宕机了,随后是一股子荒唐在心中升起。

他狠狠咬住舌尖,试图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这到底是什么?

入微的炁感赋予了他高深的感知能力,可自己压根没注意到任何动静。

“是...是谁?”

能听出叶玄声线中的颤抖。

疑惑使他的目光下意识扫过四周,然而并没有别的发现。

映入眼帘的还是街边看热闹的那帮人。

众人显然没有意识到不对劲,依然议论纷纷。

他们没看到天边异象?

叶玄试着做出判断,可这念头刚升起,他心中便猛地一沉!

这意味着对方的目标只是他一人!

就在叶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时,他手上的戒指忽闪过一缕微光。

下一瞬,幻觉消失,天上并没有什么猩红的蛇瞳,身边一脸疑惑的南浔正在问他发什么愣。

叶玄何曾见过这等架势,那袭来的警告意味险些让他瘫软在地。

他仿佛看到一位全身笼罩在黑袍中胸襟鼓囊囊的女子,有些无趣的冲他撇了撇嘴,又指了指二楼的露台。

那微微挑起的嘴角,简直是无声的嘲讽,似乎在明摆着提醒他——蝼蚁也配窥视上等人的生活?

叶玄默默向后退去,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

...

在安抚好怀中的陆绮后,林越一个闪身来到了揽月楼的屋顶上。

入眼所见,一位身姿高挑的女子,正依在屋檐上,自顾自喝着瓷瓶中的玉琼花酿。

长发披肩,随意的挽成一个凌云髻,半边脸颊被发丝遮掩,头顶竖着一戳呆毛。

深黑的宽松袍子裹的严严实实,但尽管如此,也能看出她那极为饱满的胸脯,高耸的粉团将衣物狠狠挤压出圆润弧线,十分引人注目。

上半身如此夸张,夜莺的腰肢却很纤细,下面两条白腻的大腿撑的袍子紧绷,依稀露出点细嫩腿肉,也不知她为何就钟爱这种看似宽松,实则有点小性感的袍服。

林越收回视线,语气恭敬:

“劳烦夜莺前辈刚才出手,在下很是感激。”

“只是交易罢了,你提供美酒给本座,我便帮你一次。”说这话的时候,夜莺都懒得起身,她慵懒的半躺下去,衣袍凌乱,香肩半露不露。

原本就很夸张的胸脯,一躺下来微微敞开,更显规模惊人。

注意到男子的视线投来,她这才扯了两下袍子,在发现没有掩饰大小的效果后,也懒得动了。

美人饮酒,可谓是仪态养眼,但林越的注意力实则没放在大姐姐身上。

他看的是那一小瓶玉琼花酿,有价无市的宝贝,据传丝滑的口感能让喝过的人惦记一辈子,这么点,就得两万灵石,江芷薇送给他的嫁妆一下就花了一半。

啧啧,

还是谢彩衣更富啊,都给夜阿姨整的口味如此挑剔了。

“咕咕咕...”

一瓶玉琼花酿很快被夜莺霍霍完,这种仙酒直接对神魂起作用,上头极快。

她似乎很放心楼底下那条巨蟒,一点都不担心酒后误事。

趁还清醒着,夜莺扭头冲林越问道:

“你这样糟蹋天枢神阙的首席,就不怕人事后报复?”

“放心,陆绮这次出行其实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她没有事先与任何人报备,所以,皇朝和神阙的人暂时都不清楚她的动向。”

这才是林越敢随便折腾陆绮,又能有把握置身事外的本质原因。

夜莺点了点头。

要不是看这人和小姐关系亲密,她才懒得管林越的死活。

正想催促他走,自己好好睡一觉,夜莺又突然听到男子说了句奇怪的话:

“夜前辈,你说我若是将陆绮献祭了,那位离阳女帝会不会跑过来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