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飏跟在陈念的后面，上楼梯的时候陈念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得快点抓住控制者。她非常了解我，今天的对话她肯定跟苏晟模拟过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念转过身来面对着贺飏，“记得苏晟刚才的微表情吗？”

贺飏回想了一下，还真的在脑海里抓住了一个不同的细节，“在他讲小时候的事情时，表情和前面不一样。”

“是完全不一样。那才是真正的他。”陈念逼近贺飏，“苏晟的内核应该是自卑的，而不是像前面那样自信又充满把握。那是控制者在他身上训练的痕迹。”

“她是我的母亲。”陈念语气有些急促，“记得这句话吗？苏晟说出来以后，立马改了口。这句话不在控制者的训练范围，所以苏晟改口的时候有些僵硬。”

能够把一瞬间的微表情和小动作连贯起来看，陈念的洞察力始终在贺飏之上。

“如果我们现在去找王春花，就是中了控制者的圈套。”

“本来也该去的。她笃定我们会去。”

贺飏迎上陈念的视线，对方的眼神坚定不移，“只要一天不抓住控制者，就还会有人死。”

“走吧。”贺飏握住了陈念的肩膀，“回来后，我们一起把事情从头到尾地理一遍。在你所接触的人里，一定有一个符合控制者的身份。”

……

王春花家的门外，站着两个容貌俊朗的男孩。她以为是自己的读者，于是走到大门前，微笑着问：“你们找谁？”

矮一点的那个男孩靠近大门，出示了警官证，“王女士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刑警。有些事想问问你，方便开门吗？”

王春花脸上的表情一僵，这才反应过来矮一点的那个是女孩，还是名女警察。

“当然，请进。”王春花给他们开了门，走在前面带路。

贺飏凑到陈念耳边，“早告诉你别穿皮衣，每次你一穿皮衣被认错的几率就大大提升。”

陈念翻了个白眼，“我骨相就这样，能咋办。又不是第一次被认错了。”

“两位今天来，是想问什么呢？”王春花带他们入了座，端上两杯咖啡。

贺飏开门见山地说：“2009年10月10日，你为什么和曾青霞约定午夜在那里会面？”

“前段时间来的警察已经问过了。”王春花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两位今天为了这个专门跑一趟？”

陈念瞥见王春花的手机是今年六月份刚上新的iPhone 3GS，“的确已经问过了。你的回答是曾青霞的丈夫常年不在家，作为朋友的你想让她出来散散心。”

“有什么问题吗？”王春花站起身，“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认识林筱吗？”

王春花的脚步一顿，“什么？”

“林筱。你不会不认识的。”陈念拿出林筱的照片，“她也是你这个圈子的。并且当初爆出来的抄袭事件，被抄袭的人就是你。”

“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曾青霞的案子，而是为了你的抄袭案。”

“不需要。她人已经死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王春花似乎并不想多聊这个案件。

“当然有意义。”贺飏挡在她身前，王春花不得不重新坐下。

“你的文笔变化很大啊，王女士。”

“你什么意思？”

陈念不紧不慢地拿出几张资料，“在抄袭事件出来之前，你发布过很多作品，但是一直都不温不火。那时候文笔可没那么好。要自己看看吗？回顾一下自己以前的作品是有多么无聊。”

“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