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官府对消防工作也十分重视,特别是在都城汴京,消防体系十分发达。
当火情发生时,敲锣打鼓,便会激活一支专业的消防队伍,过来灭火。
他们的消防设备,有水桶、水龙、梯子等,极为专业。
除此之外,官府还规定,民间街道宽度须达到一定的标准,以便潜火队施救;建筑之间要留足够的间隔,火情发生以防火势蔓延。
总之,在木质材料作为建筑主体的北宋,民众具备极强的消防意识。
因为,一旦着火,火势蔓延开来,抢救不及时,可能就是一大片房舍被烧毁,谁也负不起责任。
在谢韵和官府的协调下,莫约在卯时,火势彻底扑灭。
之后,官府之人还特意提醒谢韵,这火起的蹊跷,不像天灾,而是人祸。
谢韵表示知道,但她没有追究,总不能将自己族人送进官府吧。
在一番打点过后,此事便被压了下去。
天微微亮。
谢韵用冷水清醒着头脑。
一夜未眠,她十分疲惫。
火灾平息之后,刘管事心事重重,来到谢韵面前,说道:
“东家,沈先生自昨夜火情发生之后,至今下落不明,大概是出事了。”
“沈先生失踪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谢韵得知消息,当即问道。
“具体时间不清楚,不过,我们是寅时确认的消息。”
“寅时?”
谢韵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估摸着现在是卯时,消息滞后了近一个时辰,她才得知。
“你为何不立即告知?”
刘管事隐瞒消息,她有所不满。
刘管事见状。连忙解释道:
“东家,您太累了,印坊起火,是我们这些人的疏忽,先生之事,哪敢再让东家分心。”
“事发之后,我们已经派人去寻,只是至今没有寻到线索。先生若有好歹,我罪责难逃,眼下失联多时,东家,要不要报官?”
谢韵捂着脑袋,心累道:
“不必了。想来是大房、三房所为。报官会让事态难以掌控。再有一个时辰,族会就会开始,到时候我会设法让他们放人。”
辰时,谢家祠堂。
谢韵未得休息,与刘管事匆匆来到这里。
刚抵达,便被谢韵的大哥谢驰截住。
“三妹,今日的族会,你最好还是不要参加了。”谢驰将谢韵拉到一旁,窃窃私语道。
“为何?”谢韵疑惑,脸色尽显疲惫。
望着三妹为了家族印坊之事操劳,累成这样,谢驰有些心疼,
“听说,大房和三房之人,在账房,将你与一些老主顾的生意合约给翻出来了。他们说你,恶意降低印刊的价格,损害了家族的利益。”
“降低价格,主顾变多,有何不妥?”
“三妹,主顾变多,但沈家利润下降,是不争的事实。为争这家主之位,大房和三房今日正要拿此事,向你发难。今天这族会,我劝你还是回避。”
“大哥……”
谢韵欲言又止。
等三月后,谢家造纸研制成功,生产成本降低,损失的利润完全可以将这些利润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