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家伙，到底什么是天人五衰？”陆玲珑见二人打着哑谜，内心跟猫抓一样，迫切想知道答案。

杜衡一听这称呼，嘴角抽了抽，不就是你亏两千，我赚两百万，至于记恨到现在吗？

但眼下场合也不好反驳什么，老老实实解释：“天人五衰是佛教内部流传的说法，别门别派一向知之甚少。

其分为小五衰和大五衰之相，所谓乐声不起、身光忽灭、浴水着身、着境不舍、眼目数瞬。以上五种衰相显现时，为小五衰之相，如遇特殊之善根，仍有转机之可能。

而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汗流、身体臭秽，不乐本座为大五衰之相，一旦显现时，天人将死亡。”

话音落下。

众人便明白刚刚胡兰兰口中的头上华萎，身体臭秽是什么意思，也知晓她为何会说出难了二字。

“难道太师爷就这么....？”陆玲珑黯然低落，扯了扯杜衡衣袖，期望得到一些……。

这可把杜衡给整不会了！

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要知道里面那位大姐才是专业的，自己就会耍点嘴皮子。

尽管不忍心，但还是坦言道：“大限将至，回天乏术！”

其他人可不会听他“一面之词”，纷纷看向胡兰兰，颇有种事前找片人如狗，事后删片嫌人丑。

“胡大师，你可是生前张王子仲老先生亲口承认的内科还行，难道就一点办法没有？”

“人家小帅哥说的不错，方老前辈是大限将至，回天乏术。

他现在身体机能枯败，先天一炁自然外泄，是寿元将尽，生老病死的自然之相，已非凡人手段能逆转。

通俗来讲，方老前辈的身体好比一个千穿百孔的水桶，而水便是生机，但不管你如何往桶里灌水，都会漏流出来。”

“这....！”

白云观一众人算是彻底认清现实，明白自家先辈注定......。

轰！

陡然间。

杜衡想到自己开八门的方法，以先天一炁冲击玄关，转化为血气，达到刺激身体机能境地。

或许可以依照这种原理，让胡兰兰以医术刺激方洞天生机。

想到便打算试试，遂开口问道：“胡大师，人之将死时，是不是会有一种回光返照状态，在这一状态下，人的意识和机能都会处于苏醒状态？”

胡兰兰略微思索一下，便点头承认，“中医理论是有这种说法。”

见二人这么一说，众人以为峰回路转，又有法子了，心情可谓跟小说剧情一样跌宕起伏。

陆玲珑紧拽住他衣袖，呆毛再次雄起，激动询问：“是不是有办法救太师爷？”

“也许吧！”杜衡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转而看向胡兰兰，继续道：“那以中医的法子，是不是可以让方老前辈的回光返照状态提前来临？”

闻言，胡兰兰瞪大眼睛，“你想现在就杀了他？”

这可把在场之人吓一跳，误以为杜衡要欲行不轨，目光齐刷刷闪过厉色。

这一幕。

杜衡也着实被吓得不轻，连连摆手解释：“咳咳，我的意思是....与其慢慢等待生机耗尽，不如压榨方老前辈身体仅存机能，让其进入回光返照一段时间。

就好比一辆赛车，油箱里的汽油所剩不多，到底是为了省油，慢慢开回终点，还是把油门踏板踩进油箱里，彻底放肆一回。”

“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方老前辈像正常人一样活一段时间，而不是这般浑浑噩噩，煎熬等死？”

“不错！”

“倒是....不失为一个方法！”

这下，胡兰兰算是了解他理念，但是否使用，可不是她能够就决定的。

看向白云观一行人，正色道：“生存还毁灭，这是个问题，你们自己决定吧！”

说完便起身走出房间，留给道长们思考时间。

见此，杜衡拍了拍陆玲珑肩膀，轻声道：“你和他们商量要不要用这法子，我出去转转。”

不等她回话，便转身离开，开始尾随而去。

老远便见胡兰兰倚靠在廊道栅栏上，抽着香烟，瞭望山顶风景，配上一身牛仔装扮，倒有几分西方大洋马的风情。

“胡大师！”

胡兰兰吐出一口烟云，歪头哂笑道：“小帅哥，我有那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