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

“滴滴滴”。

“前面怎么堵车了，都一个多小时了”。

“唉呀，前面的能快点走吗，时间不等人啊”。

周围堵车的司机都议论纷纷。

一辆黑色越野车刚好从一个十字路口开了出来，车上坐着的正是施新皓、张泽、舒悦，他们旅行的东西太多了，就买了一辆越野车打算自驾游了。

施新皓打开车窗玻璃问旁边的司机：“哥们，麻烦问一下前面这是怎么了”。

司机大哥豪爽的说：“好像是有个疯子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一直在乱跑，一辆车为了避开那疯子一下子撞电线杆上了，司机当然要赔偿了，可是人家是疯了能怎么办，最后和精神病院的人起了争执，说精神病里的人没有看好才跑出来的”。

“好的，谢谢大哥了”，施新皓对司机道谢。

张泽在旁边听完司机对施新皓的话，若有所思的和施新皓说：“要不要下车去前面看看，最后不要耽误安排好的行程”。

“好，下车看看去，悦悦，舟车劳顿累了就先在车上休息休息”，施新皓说道。

“累了，但是我更想下车走走了，坐不下去了，我出来透透气”，舒悦说道。

于是三个人下车慢慢走向前面去看看。

他们挤进人群，就看见斜了的电线杆，损坏严重的车头，还有旁边一位身体消瘦穿着血迹斑斑的病号服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头发长长的，脸上脏兮兮有些泥土，手脚都是血，周围还有两位护士拉住控制他，还有一位正在拿着镊子把病人身体里的玻璃碎片悉数夹出来，病人并没有说疼，只是呆呆的，嘴巴里时不时自言自语的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周围全是群众的声音，“快点赔偿，要不是你们没有关好门，他怎么可能跑得出来，现在出事了，不找你们找谁，别在耽误时间了”。

周围的人复合道：“就是啊就是，都一个多小时了，赶紧的”。

“但是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赔偿，我们在联系这位病人的家人，然后我们几个人再一起商量好吗，毕竟病人是翻墙出来的，几年了都没有人翻过墙，再说了墙上全是玻璃渣，病人已经手上脚上，身体上全是血了，我们做了很多防范，十几年来都没有一点意外，是这位病人情绪太不稳定了……”精神病院院长在旁边解释着。

舒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位精神病人身上，她看不见精神病人的脸，她看见精神病人的鼻子、嘴巴，还看见护士拉开精神病人的手腕，舒悦惊奇的发现病人手腕上带着的像当初初中毕业时老师送给全班每个人一人一条祝福金榜题名的红手绳。

她的印象里，好像似乎经常看见谁毕业了都还一直戴着，红手绳上面有四个白色的珠子，分别写了“金”“榜”“题”“名”四个字，像、太像了，不管是鼻子，还是红手绳，都指向一个人“肖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