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泪哗哗地说出了实情。

书羽知道了个大概：这小姑娘是个学生，被人把肚子搞大然后那个人不想负责任跑了，她不想让父母知道。

“你这样真的不行的，父母必须来。”

小姑娘很害怕：“不行的护士，麻烦你给我安排流产行吗，我昨天才发现的，求求你了。”

“没有家属是绝对不行的。”

“……”

小姑娘最终还是把她父母电话给了书羽。

那个小姑娘的父母看起来是高知分子，但到医院之前书羽并没有把话说清楚，以至于他们现在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们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蠢东西！”

“你忘记我们教你的话吗！”

书羽走过去安抚他们的情绪还差点被误伤，还是安保人员来才控制住。

后来她的父母给她联系了流产的医生，这事也就不归书羽管了。

……

医院的晚上还是很安静的，以至于书羽有点犯困。

“小羽～”

是陆今安的声音。

“你吓我一跳！”

陆今安狡黠地笑了笑：“嘿嘿，你想不想听鬼故事，这氛围这么好。”

“不听不听，晚上更要打起精神来，万一患者按铃我们要做好准备的。”

“好吧…”

书羽拿起病历本。

“我再去巡一遍房，你少看点鬼故事，别自己吓自己了。”

“哦哦。”

……

走到510号病房门口里面时，书羽听到里面传来一点动静，她立马推开房门检查，发现是今天上午的那个小女孩。

她在尝试自杀！

由于这是个单人病房，没有人发现。

书羽赶过去制止。

“姑娘你别这样好吗！”

那女孩出于刚流产身体虚弱，挣扎不过书羽，只能躺在床上哭。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父母会很伤心的。”

“伤心？呵…”

书羽抿了抿嘴，看了眼床头的名字。

“小静？”

楚静看了眼书羽。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对不对？你认为你父母不理解你对吗？”

楚静满脸泪痕却嗤笑着：“他们不过是希望我变成他们炫耀的工具，如果我没有考上京城大学他们会觉得很丢脸，可是我真的很累。”

“那你也不能伤害自己呀。”

“我也很后悔，但是我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不是吗？”

书羽摸摸楚静的头：“谁说的，你只是不小心走错了一步而已，你不是已经知道这是错的了吗，那就不要错上加错，身体是自己的，你想活成什么样就活成什么样。”

楚静吸了吸鼻子：“他们说我不干净了。”

“他们说的都不算，只有你自己才算。”

……

那天凌晨四点书羽才回到家补觉，一路上的高楼大厦，哪里都不是她的栖息地。

她又想家了。

刷手机时，书羽发现秦知简昨天发了条朋友圈。

是一张天空的照片，没有文案。

她仔细看了看这熟悉的地方……

这不就是医院附近的写字楼嘛！

离元宵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他怎么还在海城，除非他根本不是来出差的，而是长期待在这里。

……

睡到十一点时书羽醒了，她拿起手机一看，竟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许奶奶打来的，她立马回拨了过去。

那边也是马上就接了。

“小羽啊，你没事吧？”

“没事奶奶，我刚刚在睡觉。”

“哦哦，奶奶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可急死了，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啊。”

“没有没有，您有什么事吗？”

许香雪：“那个，你见到圆圆了没啊？”

圆圆？

哦！是秦知简的小名。

“哦，我元宵节见过他，怎么了奶奶，他还在海城吗？”

“这孩子，还骗我说昨天刚跟你吃过午饭呢。”

“啊？”

许香雪想了想。

“他准备在海城…找工作，你们以后也有个照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