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天辰离开后,慕严咳出一口鲜血,颤颤巍巍的坐在石椅上。
随后眉头一拧,再次吐出大口淤血。
做完这一切后,慕严看着地上的血迹,摇头失笑。
“慕严啊慕严,你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大事,才会有这样福缘。”
他自言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感慨完后,他便将自身零碎的衣袍扯下,运气将身上和地上的血迹清理完毕后,换上了崭新的衣袍,整个人看起来焕然一新。
就在这时,一道敲门声从院外传来。
“进!”
得到允许后,伴随着“吱呀?”的一声轻响,一道人影缓缓步入院落之中。
看到来人,慕严笑道,
“不必这么拘谨,这边坐,安山。”
“宗主,我说过很多次了,安山已经死了,现在叫我玄机便好。”玄机子苦笑一声,找了一个位置随便坐下。
慕严微微摇头,
“姓与名,不仅仅是标识,更是至亲之人的寄托与期许。怎可轻易舍去?”
眼看慕严又要开始长篇大论,玄机子连忙摆手打断:
“嗯,师父你随意,只要不在公共场合叫我安山便好。”
说到这里,玄机子特意看了一眼慕严,眼神中带着几分请求与谅解。
慕严闻言,顿时语塞,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最终,他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你啊……”
“说正事吧。”
慕严话锋一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你探查的情况如何?那次大战的影响范围有多大?”
“那次大战过后,中域的十分之一,如今已经成了一片绝地,灵气枯寂,生机尽毁。”玄机子正色道。
“以破坏程度来看,没有个百年时间是无法自然恢复的。”
听到此话,慕严长叹一声,“人们为何不能共存呢?”
“以这个世界的资源,应该能够让所有人很好的生存下去。”
听到此话,玄机子严肃道,
“宗主,切勿自责,这绝非您的过错。”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人天生便带着蛀蚀之心,他们以消耗夺取他人的努力与成果为乐,却从不反思自身的懒惰与贪婪。”
“仗着自身实力强大,以强权奴役他人……”
然而,不等玄机子说完,慕严便轻轻摇头将其打断:
“呵呵,安山啊,你可别把我捧得太高喽。我可没你说的那么高尚。”
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相反,我只是一介庸人,只是看不惯这世间太多的疾苦与不公。”
“而恰好,我拥有足够的力量去阻止这些苦难的发生罢了。”
说到这里,慕严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坚定。
他微微一顿,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种种:
“你要明白,并非每个人都有能力去改变世界。”
“若我没有足够的力量,我可能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英雄,但每个人都可以选择成为更好的自己。”
“关于这一点,任何人都没有错。”
玄机子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对慕严更加敬重了。
“好了,寒暄就到此为止吧。”